若是有人趁著她身子還未恢復的時候,奪了她手中的權利,在王上面前得了臉,到時候可就沒有她赫連家什么事兒了。
“傳信給父親,叫他……送一個姊妹入王庭。”赫連青玥雖不甘,但便宜了旁人還不如便宜自家人。
“叫他挑個性子和順些的。”
這樣哪怕得了寵,也是任她拿捏。
聶柔回到自己的寢宮中,周郁川果然已經等在那兒了。
“哎呀王上怎么來了?”
“妾身已經許久不見王上了呢……”
聶柔做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小跑著奔到了周郁川跟前,含羞帶怯地行了個禮。
周郁川也是無奈,這種要翻墻才能跟自己媳婦兒睡覺的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朕聽說北狄的使臣里頭,有你那個嫡姐,可要讓婉兒見見她?”
聶琳瑯到底是賀婉的生母,他也有些拿不準,萬一賀婉想見親娘呢?
“王上糊涂,婉兒是臣妾的孩子,關旁人什么事兒?”聶柔橫他一眼。
若是她真的帶賀婉去見聶琳瑯,那孩子說不得要誤會母妃不想要她呢。
“是是是,柔妃娘娘說得對。”周郁川一想也是這個理兒,賀婉已經改了名兒入了皇家玉牒,自然是他和聶柔的孩子。
“左右婉兒也會去新歲宴,遠遠瞧一眼也無妨,王上可要多給臣妾些人手,免得臣妾的小棉襖被人奪了去。”
“噢您還得給臣妾點盤纏,萬一在宴上被人擄了去,臣妾和婉兒可是要吃飯的。”
瞧瞧這個女人,一讓她做點事情,不是問他要金子就是要暗衛,這性子是一點虧都不肯吃的。
聶柔笑瞇瞇地數著自己的小金庫,心情頗好地在床上打了個滾兒。
可惜滾兒還沒打完,便胃里一陣惡心,忍不住趴在床邊干嘔起來。
“哪里不舒服?”周郁川臉色一沉,連忙伸手輕拍聶柔的后背,“你也吃了那圓子?”
聶柔吐了半天什么也沒吐出來,無力地趴在他懷里:“您看我像是吃了東西的樣子么?”
“少貧嘴!哪兒不舒坦?朕叫太醫來瞧瞧。”周郁川看著她一張小臉煞白,心疼得揪起來。
自從佛子塵心說過她短壽之后,他就讓宮人格外注意她的飲食起居,力圖通過加強保養,讓她恢復些元氣。
聶柔悶悶地點了點頭,用了杯溫水便往他懷里縮:“冷……”
周郁川伸手將人攏住,又拽了張厚毯子將她裹著。
“早知道就先不住這破王庭了,連個地龍都沒有。”
太醫急匆匆而來,伸手搭了搭脈,又覷了覷周郁川的臉色。
不是都說柔妃失寵了嗎,怎么王上還一副十分焦心的模樣?
“稟王上、娘娘,娘娘這是有孕了……”
“胎兒尚不足一月,需得靜心養著……”
聶柔“騰”地坐直了,一臉驚愕:“你說什么?”
花道人的徒弟——花太醫花問,此刻一臉問號。
竟然還有妃子懷了王上的龍種而不欣喜若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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