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獅子有些野性難馴,金麟國人杰地靈,必定有勇士能馴服它。”
“我來。”座上一個將士早就看不慣二人故弄玄虛的模樣,站起身道。
方君霓豎起食指搖了搖:“這獅子是母的,還是讓女勇士來為好,難不成你們堂堂男兒,要欺負一只母獅子么?”
女勇士?座上皇帝的臉色微沉。
方君霓本是金麟國唯一的女將軍,此刻她投靠西陵國,他們金麟國竟然真的找不到任何一個女子可以與之比肩。
“素聞永夜侯威名赫赫,想必侯夫人亦是女中豪杰吧?”
方君霓不懷好意地盯著聶柔。
這個小白花一樣的女人就是命好,在她和賀成彥顛沛流離的時候,這個女人在京都里被人養得冰肌玉骨,不食人間煙火。
渾身雪白的獅子被人用鐵籠子拉到大殿外,嘶吼聲響徹整個大殿。
滿座人皆看向聶柔,仿佛在期待著這個女子能夠站出來力挽狂瀾。
可是任誰都能看得出,此女身嬌體柔,莫說是馴獅,送去給獅子當盤中餐還差不多。
“這位使臣大人誤會了,妾身不過是永夜侯新納的小妾葉氏,可不是尊貴的侯夫人。”
聶柔好整以暇地拈起酒盞,啜飲一口,笑瞇瞇地望向方君霓。
方君霓冷笑,雖然不知道這幾年發生了什么,讓聶柔成了妾室。
但那張臉她看了兩輩子,絕對不會認錯。
“夫人不必尋這么多托辭,若是實在害怕,本護法倒是不介意親自下場協助一二。”方君霓亮了亮手中暗黑色帶著倒刺的長鞭。
“難道說,堂堂金麟國,竟然無一人敢馴獅么?”
這話卻是讓眾人皆變了臉色,金麟國國土比西陵大百倍不止,竟然無人敢馴西陵國的獅子,說不出去豈不是要笑掉大牙?
座上的皇帝卻是眸色幽深地轉向周郁川:“周卿以為如何?”
周郁川的臉色愈發冷冽,他知道他們打的什么算盤,若是聶柔不幸被獅子咬死,眾人不過哈哈一笑了事。
但是必須要有人迎戰,否則便是有損國威。
他們只是需要推一個人出去罷了。
聶柔掀起眼簾看了一眼座上的顧雨嘉,后者不自然地別開眼。
“呵,便如陛下所。”
聶柔輕輕拍了拍衣袖,示意自己有所準備,周郁川方壓下眼底的怒火應下。
身姿輕盈的女子走到殿外,魁梧的獅子只有一只腳被束縛著,骨骼健壯的大掌隨時可以把聶柔拍碎。
獅子的毛發雪白發亮,的確是不可多得的珍品。
可惜了。
“方護法可想知道,我們金鱗是怎么對付馴不熟的畜生的么?”
聶柔若有所思地望向隨著她出來的方君霓,后者的鞭子已經拖在了地上,隨時準備趁亂將她絞殺。
“喔?請夫人賜教。”
想到眼前的這個女人馬上就能死在她的鞭下,方君霓心中不由暢快不已,心情很好地接了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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