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艷福也該輪到他享一享了吧?
難不成他還能為了個妾和他堂堂親王起爭執?
“主子,她們說今晚要出來玩耍,咱們擇日不如撞日……”跟在他身邊的小廝看著自家主子按捺不住的神色,貼心地提議道。
“妙哉妙哉,本王先回去小憩一會兒,晚上才有精神伺候美人吶。”
楚琦直起身,撣了撣華貴繡金的衣袍,笑著命人趕車回宮。
周郁川如今的住所是皇上御賜的永夜侯府,管家的還是那位周伯。
“有勞周伯。”聶柔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牽著兒子下馬車。
以前在京中的時候,這人就不大服她這個主母,看在他和周郁川的情分上,她也不多說什么。
如今她成了妾室,身份往下掉了一截,更不好說什么了。
周伯眼觀鼻鼻觀心地垂下頭,道一聲“不敢當”,一雙眼睛卻止不住地往聶誠身上瞥去。
他從小看著長大的主子,如今也有了自己的骨肉了,真好……
聶柔看著他一副替周郁川高興的笑意,輕哼一聲,一副得寵妾室的囂張模樣:“我的院子在哪呢?帶我去瞧瞧。”
“您請,院子便喚作柔園,緊挨著小公子住的洗硯居,和侯爺居住的正院。”
“若有不合適的,您再吩咐小的改。”
周伯抹了抹眼角因為歡喜露出的些許淚意,趕忙上前領路道。
聶誠有些疑惑地看著張揚的阿娘,阿娘平常待人寬和,怎么一回京便換了副盛氣凌人的面孔?
興許是阿娘說的,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也對,這可是京城,于是他也端起永夜侯世子的派頭來,昂首挺胸地跟著聶柔往里走。
侯府中畫屏假山,曲水亭臺,不一而足,尤其是柔園中滿園的地下都挖了地龍,叫她這個畏寒體質的人十分滿意。
宮里的貴妃和葉嬪正在皇后宮中用膳,因著二人遠走玉壺城多日,顧雨嘉以接風洗塵的名頭宴請二人。
“喔?那永夜侯竟然真被一個沽酒女迷得神魂顛倒?”顧雨嘉慢條斯理地用絲帕拭了拭嘴角,不動聲色地問道。
聶柔的真實身份她一清二楚,不過實在是很好奇這兩個同樣傾心于永夜侯的女子,對永夜侯的這位新妾室有什么看法。
“哼,不過是個以色事人的玩意兒。”葉輕眉將嘴里的醋蹄筋咽下,率先開口道。
“她就是仗著和表嫂長得肖似,才惹得表哥頻頻看顧。”
“除此之外,便只剩身份低賤這一個特點了。”
顧雨嘉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貴妃蕊珠,輕輕一笑:“聽說她身邊還帶著個五歲的孩子,那是她親生的孩兒?”
“可不是么,這個沽酒女可是個寡婦呢。”葉輕眉接話道
“可是……”顧雨嘉微微擰眉,“永夜侯可是給他請封了世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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