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岳父吩咐,上刀山下油鍋也去啊。
而于知夏回到屋子,看著神情還有些萎靡的三妹和四妹,她悄悄合上門。
“吃!”
糖炒板栗。
這可不多得呢。
“二姐,供銷社這么晚還沒關門嗎?怎么還有賣這個的?”
于知夏換下外套,喝了一口水才慢悠悠道:
“世道變了,供銷社早就關門了這是那些人偷摸賣的。
省城和縣城不同,如今這些小販也不怎么抓了。”
這個信號可不得了,若非來了省城他們在縣城也未必知道。
“大城市這倒是挺好的,可是我還是不喜歡大城市,因為太危險了,二姐,他們為什么喜歡看穿著來衡量人?咱們沒穿皮鞋就是窮人就不配有手表嗎?”
也就四妹這么稚氣才能問出這樣的話。
“從古至今其實都是一樣的,這個世界不是一定黑,但也不是一定白,還有黑和白之間的灰色。
這個世界的人也是一樣,有質樸淳厚的鄉人,也有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城里人,他們自詡自己高人一等,這個我們管不了,我們也無法去改變。
這是出身決定了的,既然我們無法改變別人,那就想法子改變自己。
讓自己變得強大,變得讓人不能欺負。”
老四有些不懂。
“可是二姐,想要變得強大好難的,你也說了他們出身就比我們好,那我們是不是不管再怎么努力也比不了?”
于知夏看著發出這個問題的于老四,很認真的看著她:
“是。
有些人出身就在羅馬。
我們奮斗一輩子或許都到不了別人的的高度。
別人棄之以鼻的或許就是我們夢寐以求的。”
“那既然如此為什么我們還要努力?”
“因為如果不努力,我們連接近的資格都沒有,而只要有一線機會,只要找住弱點,只一次你就能一擊即中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你可以失敗很多次從頭再來,可是他們卻只能失敗一次。”
于知夏的話讓老四大吃一驚,還能這樣嗎?
老四或許消化不了,反而是老三若有所思。
“快去洗澡睡覺,明天讓媽帶你們去公園玩。”
“公園?是人民公園嗎?好好,我要去。”
老四好哄,本來也不大,14歲虛歲15歲,天真爛漫,過早接觸也不見得就多好。
反而是老三,見她低頭沉思,于知夏看著一邊的頭花和小皮球,她坐下來直:
“和這些比起來,可能安怡的環境更適合他們。”
于三妹猛地一驚,不敢置信地看著二姐,很快一張臉瞬間紅了,尷尬又局促不安地坐在床頭。
于知夏見三妹如此輕輕拍了拍她的腿以作安撫。
“有愛慕的對象很正常,說明你長大了,只是你不要急著做決定,就好像我當初似的,多看看多等等,或許還有更多更好的,如果你看了一圈,接觸了不同的人、社會、圈子后依然覺得還是他,那么你再來決定。
這不是騎驢找馬,這是對自己負責,對對方負責,對婚姻負責。
只有你經得住誘惑,才能耐得住寂寞。
婚姻就是如此!”
于三妹覺得二姐今天給她說的這些話太嚇人了。
嚇到她了,匪夷所思的感覺。
她本以為二姐會罵她不知廉恥,喜歡上一個帶著孩子的男人。
可是,只有她清楚,那么多個備戰高考的日夜,每天在學校看到鄧老師的身影已經成了她學習的動力。
可她也清楚這心思不能被人知道,不然絕不會同意。
可是二姐的話又是那樣的直接,好像一下就點醒了他。
甚至告訴她,要對自己更要對對方負責。
“二姐,我沒想那么多。”
“那就在高考后,進入大學后想,反正你讀大學也不會嫁人,爸爸也不允許你讀書時候結婚。
所以,你有好多的時間去想,去看。
這個皮球和頭花記得找個合適的理由和借口。
落人口實的事兒不要做,在農村,一張嘴可以害死一個人。
我說的是鄧老師!”
于三妹嚇到了,是的,皮球少見,頭花也少見。
貿然出現的確不妥。
“二姐,謝謝你,我知道了。”
東西于知秋藏的很好,甚至都沒有被于大海夫婦看到。
可是一旦回去被看到了那可就要鬧出幺蛾子了。
“二姐,我發現你現在和以前真的不同了,讓我感覺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你還是你,可你又不像你了,二姐你是借尸還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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