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丫頭片子,又不值錢,還不如嫁出去得些彩禮。
說到彩禮,我可告訴你們兩口子,若是再和嫁大娃似的一分錢都不收那我可不認這婚事。
養個丫頭片子白費不成?換些錢也給幾個哥哥幫襯幫襯,正好今年要給大軍小軍辦婚事,你們大房必須給他們一人出50塊錢。”
見過奇葩的,這么奇葩又偏心又重男輕女的少見。
但你說她重男輕女吧,當年姑姑沒死的時候那她疼得可比眼珠子還要疼。
姑姑跳河去世,她差點沒哭瞎眼睛,而且她對于丹他們也沒這么刻薄,只有大房一家,是看鼻子不是鼻子看眼睛不是眼睛。
所以,這老太太就是雙標。
于母如今對三個女兒那是虧欠得很,鐵了心要維護老二。
“這婚事沒法退,媽,紀團長已經打了報告了,他們是軍婚退不了。”
“反了天了,軍婚?呸,不退老太婆我就去他們部隊鬧,我還不信了,還能不聽我老太婆的。”
于母急了,抬頭看向一直不說話坐在門口的于父。
結果于父好像一點不急,等煙抽完了,老太太發完飆了,他才掐了煙頭,淡淡起身
“那您去鬧吧,反正您想進班房,想去破壞軍婚隨便,兒子我攔不住也不想攔。
如今可不是民國,更不是您年輕那會兒,如今這婚姻是自由的,您那些老封建要是不害怕被游街您就放心大膽的去鬧。”
游街兩個字讓老太太一怵。
這個老大果然和她不對付。
“你這混賬東西,為什么這么大的事兒提前不和我知會,為什么?”
“因為你偏心啊,但我不偏心啊,我就喜歡我四個女兒,以后這些侄子不用管我死活,我也不讓他們管,我沒兒子我驕傲,我也不用給我兒子安排房子,不用安排工作,對了,孫子也不用管,我自由自在的過得多舒坦?
多個把兒就了不起?我倒是沒覺得。
我覺得我女兒了不起,我老二如今是了不起的醫生,老三成績好,老四會來事兒,沒一個差的。
我不稀罕別人,我只稀罕我丫頭。
行了,您回來就好好休息吧,這個月的贍養費給您放這里了,其他多的我沒有,至于你說的大軍小軍結婚這事兒。
老三給多少我給多少,多的沒有。
對了,于丹和馮家那小子在一起了,這事兒沒你首肯他們不敢。
所以,毛別指著一家子薅,真把我們薅禿了那咱就沒將來了。
您休息吧,就這樣!”
于父這灑脫勁兒便是于知夏都的豎起個大拇指。
回去的路上,于母還有些悶悶不樂,于父倒是無所謂。
“她老人家每年鬧一場,你若是每年都這么不舒服那就別過了。
我早就給你說過,自己的女兒自己稀罕,你要是不喜歡的話看到了吧?旁人比你還會磋磨你姑娘。”
于母擦了擦眼淚點頭:
“我曉得的,當年我爹就不稀罕我這個丫頭,所以走的時候也不帶我走。
現在人家想作賤我女兒我也不同意。
只是她爸,你以前不會這么直接地和老娘頂上的,還是要留兩分臉面的啊。”
于父笑了笑,看著走在前頭的三姐妹。
“那是以前老子沒依靠,現在老子的靠山是我女兒,老子怕個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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