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宋懷遠應下。
姜尚書和段少陵都退到了一邊。
“無事退朝。”
“臣有事要奏。”申仲元這時站了出來。
“說。”墨云景扶額。
“昨日司煜丞指揮使仗勢欺人,直闖我刑部大堂,無視公堂威嚴,打傷了我刑部的官差兩人,更是對我大打出手,根本沒有把我刑部放在眼里,請皇上懲處司煜丞,不然以后在京城恐怕無人能夠管的了他了。”申仲元瞥了一眼司煜丞,對昨日的事情耿耿于懷。
“司煜丞,可有此事?”墨云景掃冷一眼一不發的司煜丞。
這家伙今日安靜的很,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按照他的性子,對蘇木是那么在乎,據說蘇木挨了好幾個板子,應該不會就這么算了。
“有。”司煜丞供認不。
“皇上,看司煜丞的這個態度,不光是沒有把刑部放在眼里,這壓根也沒有把皇上您放在眼里!”申仲元被司煜丞若無其事的態度給氣到了。
“申侍郎,我話還沒有說完,你倒是著急給我定罪,不妨聽我說完。”司煜丞似笑非笑,眼中露著寒光。
“說什么不過都是辯解之詞,我頭上的傷就是最好的證明,你敢說你沒有動手?”申仲元說完將頭上的官帽摘了下來,上面確實有個青包。
“申侍郎倒是會惡人先告狀,你怎么沒有告訴皇上我為什么會動手?”
“我正在審問犯人,你有私心出來維護蘇木,打傷了我們,難道不是你的錯嗎?”申仲元辭鑿鑿。
他今日一定要煞煞司煜丞的銳氣。
“申侍郎所謂的審問犯人就是用重刑來屈打成招嗎?”司煜丞冷笑,“昨日若不是我和宋少卿及時到場,恐怕蘇木還沒有承認罪行,先被你的二十大板打死了。”
“犯罪之人都狡猾的很,不用刑怎么能讓他們說實話?況且在京城中,難道還有比你眀玄衛用的刑罰重的地方嗎?換成別人恐怕司指揮使就不會像昨日那般大動干戈了吧!”申仲元不屑道。
“我眀玄衛從來都是看證據辦事,可申侍郎你卻連命案現場都不去檢查,只聽姜尚書一面之詞就給蘇木定了罪,而且我查過了,近一年來,申侍郎沒少辦過這種案子。”
司煜丞說完將寫好的奏折捧起,“皇上,這是眀玄衛收集的近一年刑部辦的冤假錯案,其實多數都是上了大刑,屈打成招。不知道申侍郎是不是為了升官,才如此草率的處理這些案子,實際上讓很多人都蒙冤而死。”
“這……這是他信口開河,刑部辦案有一套流程,他怎么能清楚我們刑部的事情。”申仲元見墨云景看了奏折以后,眉頭深深的皺起,心里也開始七上八下的了。
“眀玄衛督查京城內外一切事務,自有辦法。”司煜丞嘲諷申仲元,“申侍郎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和皇上解釋你到底是怎么屈打成招的,或者是說收受了多少銀子才將好人定罪成為罪犯!”
“胡說!”申仲元立刻急了,“我申仲元從來清清白白做官,你別誣陷我,從來沒有收受過賄賂!”
“城西胡同左拐第三家,里面的王氏與你何種關系?”司煜丞說到王氏,申仲元的臉色瞬間變了。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申仲元強裝鎮定。
“王氏已經招認,她是你養在外面的外室,在她的住處搜出了十幾箱的金銀,恐怕這些金銀是你在刑部做一輩子官都得不到的俸祿。”
“申仲元!”墨云景眼神一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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