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走,盧老笑著搖頭:
“多少年還改不了這急性子。”
于知夏他們都不多問,于父一定去給于知冬找什么大佬去了。
果然,等下午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于知冬那額頭還有土灰呢,一進門就興奮的不行。
“二姐,三姐,我有工作了,爸安排我去廢品站上班了,開學我就不用讀書了。”
結果她話音一落,于大海啪的一巴掌打在了她的后背:
“好生說,是不用讀書么?是讓你滿18歲直接參加高考。
你那臨時工有啥好興奮的。”
“我當然興奮呢,臨時工也有工資呢,一個月18元呢,媽到時候我給家里十五元剩下的三元我自己留著成不?”
誰知道于大海豪氣的很:
“給家里十元,你留八元,以后我每個月再單獨給你三十元,就這么定了!”
于知冬有些懵,還有些算不過來這賬。
“爸,您沒糊涂吧,我一個月工資18元,您讓我拿回家里10元我就剩8元,可你又給我30元,那我一個月就是38元?是這么算的?”
“嗯,小學是畢業了,算得不錯。”
“爸,你給我三十元,你給我?”
“對,老子給你,你沒聽錯,但老子有條件,這三十元你得買東西,不能買吃的,只能買東西,買什么不管你但必須花光。”
于知冬覺得老天爺肯定開眼了,給她開了金眼了,她爸瘋了,讓她買東西呢。
“爸,您生病了?您可別這樣,我害怕。”
“你個瓜娃子,既然拜了師有了傳承那就要學會花錢,你們這幾個果然是賠錢貨一個個沒出嫁呢可勁兒的花老子的錢。”
于大海雖然嘴巴嫌棄的很說話也不好聽可誰都沒真生氣,因為知道他這話就是說著玩兒的。
于四妹就覺得春天真來了,她馬上成為有錢人了。
“我回屋學習去,我師傅說了明天上班的時候要考驗我呢。”
于四妹回屋了。
她跑了于大海才笑罵:
“小兔崽子還挺爭氣,就那老禿驢當初還立了誓一輩子不收徒呢,結果一看到咱老四就求著老四當徒弟,呵呵,長臉,給老子長臉了。
小紀啊,今天咱爺倆喝一杯啊。”
于大海是真高興可于知夏卻疑惑了:
“爸,大姐也在廢品站工作四妹和她會不會有沖突?”
于大海冷哼一聲:
“人家懷孩子了精貴了,說廢品站都是廢品有毒氣,辦了個什么手續停薪留職呢。
你們也別說老子偏心,當初老子將她送去廢品站就起了讓她跟著老安學點真本事的,結果那不是東西的玩意兒學了個屁還把老安氣得夠嗆。
剛才要不是我……算了,別提她了,老四反正也待不長,等高考完去了首都自然就不會再見了。”
這是將于四妹的路都給規劃好了?
見于三妹盯著自己,于大海怒了:
“看什么看?你要是考不上大學我打斷你的腿!”
三妹根本不將這些威脅放在心上,反而試探地問道:
“那我需要也考上首都么?”
于大海想了想:
“你還想當老師?”
于三妹這一回卻搖頭:
“我想當官兒。”
啥?
“你想干啥?”
“我想當官兒,我要為女性發聲,我要為這世上所有的女性發聲。”
于三妹的話讓眾人又驚到了,今天怎么這么多的不同尋常啊。
這……
“你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那你考吧,只要你考得上那老子就供你去讀!”
“好!”
誰也沒想到一場拐賣讓于知秋的人生信念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初二回娘家,蔣春花的家人都在國外自然不需要去走動。
往年于知春初二就會回來,但今年肯定不會回來了。
所以他們和往常一樣快到中午就準備做飯。
結果大強急沖沖地跑來:
“知夏,我媽出事了,你快點去看看,她流了好多血好多血。”
嗯?
于知夏拿起針灸包就跑。
男人幫不上忙,但蔣春花跟著去了。
只是讓他們都沒想到的是等到了于奶那邊于知春居然和劉廣生也在。
“怎么回事?”
于三叔一臉焦急在看到于知夏的時候手都在抖。
“你三嬸她在廚房摔了一跤然后就流血了……”
摔跤?
“我不是說了好好安生地養著嗎?怎么能進廚房呢?”
嘴里雖然嘀咕,可是動作一點不馬虎,可一看到于三嬸這樣子她就知道不成了。
厚厚的棉褲全都被血浸濕了。
一切脈,心頭一緊。
“孩子保不住了!”
于知夏說完,于三嬸眼睛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