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癡人說夢。

虞淵沒接這個話茬。

方千帆倒也不覺得尷尬，他笑笑，目光落在虞音身上：“音音是吧，當年見你的時候，你還那么一點大，沒想到，這么快就成人了。”

“音音如今做什么工作？如果有需要的話，舅公說不定可以給你介紹一下，你兩個哥哥姐姐，現在可是在研究院工作，他們的人脈，還是很廣的。”

虞音的表情也變得有些古怪。

研究院么......

說不定，方家的那兩位，跟她還在研究院見過面。

虞音還算客氣，泰然自若回答：“不用了，我現在的工作，我很喜歡。”

“是么。”方千帆笑笑點頭：“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車內的氣氛，再次變得尷尬下來。

很快。

車子在此停下時。

一處掛著顧氏集團四個字的商品房，出現在幾人的視線中。

商品房的位置，坐落在一處有些偏僻的巷子里。

從外面看，這間商品房的門臉，也就三米寬。

車子停在這有些狹窄的小巷時，顧淺冷淡的臉色，終于徹底沉了下來。

方千帆似乎沒察覺到顧淺的臉色，笑著下車：“外甥女別嫌棄，這些年，顧氏集團的流水一路走低，能夠維持集團不倒，就已經很不錯了，當年顧氏集團的辦公樓也被我賣掉還債了，這也是逼不得已的辦法。”

說話間。

方千帆朝著面前的門頭房喊了一聲：“合同都準備好了嗎？趕緊過來給新任總裁辦理交接！”

這句話，差點讓顧淺氣笑。

當年的顧氏集團，在整個盛京也是有頭有臉的大企業。

況且，她也已經調查清楚，當年她的父母去世，顧氏集團根本就沒有外債。

更不存在什么變賣辦公樓還債的說辭！

顧淺冷笑著下車，盯著面前三米寬的門面，抬頭，看著門楣上掛著的那塊已經掉色的塑料廣告牌“顧氏集團”。

好一個顧氏集團！

虞音皺眉，迅速下車，跟在了顧淺身后。

剛才方千帆如此順利答應歸還顧氏，虞音也覺得有些奇怪。

現在，她倒是明白方千帆為什么這么爽快答應了。

盯著面前跟一個小商店差不多大的門頭房，虞音緊緊抿著唇，沒有出聲。

此刻，方千帆也已經將合同拿了過來，他笑著，遞給顧淺：“外甥女，簽字吧，以后，顧氏集團也就物歸原主了。”

顧淺冷冷盯著方千帆臉上的笑容：“你以為我來之前沒有做背調么，還是說，你真覺得，這樣就能糊弄我？”

顧淺抬眼，掃過面前的門頭，隨后，將自己手上整理的所有資料，全部從公文包里取了出來。

里面有當年顧父顧母去世后，公司賬戶上的所有數據！

看到顧淺拿出來的文件。

方千帆臉上的笑容，終于收斂了：“外甥女這是不相信，所以，特意做了調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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