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我老婆的手?
我看誰敢!”
司冕低沉的聲音,仿佛夾雜著冰渣,由遠及近。
蘇卿禾微微側首,就看著一襲黑色呢子大衣的他,夾雜著風雪而來。
他的步伐很急,眼眶很紅,捧著蘇卿禾的雙手,都在顫抖。
可蘇卿禾卻將完好的左手,輕撫在了司冕微顫的手腕處,輕輕搖了搖頭。
司冕周身的氣息越發森然,完美的下頜線仿佛下一刻就會繃斷掉。
四目相對,他懂她的堅持,她亦懂他的隱忍。
不是說蘇卿禾不受司冕待見嗎?
這看起來,怎么不像那么回事兒?
兩人對視的神情落到蘇芮眼中,就像是在她心口扎了一根刺,她知道唐突,也忍不住開口:
“姐夫,姐姐剛剛還說要脫離蘇家后,跟你離婚,你快勸勸她吧!”
“芮芮!”
蘇士國連忙拉了蘇芮一下,“這已經不是我們的家事了,跟我們無關!”
可蘇芮明顯看到司冕在聽到“離婚”兩個字時,臉色更加黑沉難看,心中微微得意。
她不信,司冕能忍受一個女人對他不忠,還一心想要和他離婚!
可預料之中司冕的撒手而去或者發怒并沒有到來,等到的卻是他輕撫過蘇卿禾的發頂,甚至輕輕吻了一下:
“是我做得不夠好,老婆才生氣了。
我這不追來了么,老婆,別生氣了,好不好?”
司冕這哄老婆的語氣,絲毫沒把蘇家人放在眼里,分明就是明晃晃地在打蘇家的臉,別說蘇士國面色難看至極,蘇三爺爺的臉色都沉了下來:
“司三少爺,這里是我蘇家祠堂,要處理家務事不接待外人!”
“我是卿禾的老公,怎么能算外人?”
司冕現在一個一口“老婆老公”的,喊得越來越順口。
蘇芮在一旁臉色都白了,她真的不明白,為什么事情完全脫了軌。
蘇三爺爺似乎等的就是司冕這句話:
“既然你承認是半個蘇家人,也應該遵循我蘇家的規矩。
蘇卿禾現在在承受家法,你作為小輩,無權干涉!”
“哎喲喂!小爺我今兒個算是開了眼了,這明明是要脫離蘇家的行刑,怎么還一口一個家法?”
季之宴突然從司冕那一隊黑衣保鏢里頭蹦了出來,囂張跋扈到了極致,“居然還要削骨斷骨,你們蘇家對自己的家人還真是下得去手!
趕緊得地把你們族印蓋上,我們家卿禾早脫離你們這種家族早好!”
旁人不知道蘇卿禾和季家的關系,可蘇士國和蘇三爺爺卻一清二楚,所以看到季之宴出現在此處,兩個人的神情都變了變。
短短幾秒鐘,蘇三爺爺的心思已經千回百轉,對季之宴的態度甚至算得上客氣:
“季三少爺,司三少爺作為我們卿禾的老公,出現在蘇家祠堂,算合情合理。
你和我們家卿禾,又算是什么關系?”
“我是她上司,她是我公司員工,員工的身心健康,都在公司保障范圍內,我保障她安全,難道不合情合理?”
季之宴這潑皮無賴的作風,一時間竟讓蘇三爺爺答不上話。
蘇子軒卻諷刺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