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卿禾的眉心微微蹙起,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轉身去了隔壁自己公寓。
司冕矜貴優雅地起身,扶了扶金絲眼鏡,挑釁地對還在掙扎的季之宴挑起了眉梢,后者破防了:
“我艸……嗚嗚!”
罵人的臟話,被夜影一手給捂了回去。
跟進公寓,司冕就跟閑庭闊步一樣走到沙發邊,緩緩落座,視線不自覺地落在廚房吧臺的咖啡機上,神情一頓:
“客人都到家里了,主人不請喝杯咖啡?”
蘇卿禾真被司冕的厚臉皮整得沒了脾氣:
“你算哪門子的客人?”
司冕沖她挑眉,嘴角揚起一抹邪笑:
“你的意思是,我是主人?”
蘇卿禾:“……”
蹬鼻子上臉的狗男人!
如果不給他泡,就等于默認他是屋子主人的身份,那就間接承認了兩個人的關系,還沒到那一步。
如果給他泡吧……不甘心,好氣哦!
看著蘇卿禾緊抿著紅唇,憋屈地走向咖啡機,司冕嘴角的笑意更深。
就這么毫不避諱地一直盯著她看,仿佛要把一舉一動,都刻入記憶中。
好幾次,他都想起身過去,卻又生生忍住了。
直到蘇卿禾將咖啡放在他跟前,他才拿起輕抿了一口,雋秀的眉心猛然一蹙,但什么都沒說。
蘇卿禾終于扳回一成:“喲!口味都變了?我記得你以前喝咖啡,不加糖的。”
她很不爽,所以咖啡加了雙份的糖,就為讓司冕也不痛快。
可對方卻一點都沒有不痛快:
“原來,你還記得我的偏好呀。”
蘇卿禾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憋屈。
司冕卻還在繼續:
“活著太苦,需要吃點甜的。”
“你什么時候愛看這些‘青春疼痛’文學了!少來惡心我!“
蘇卿禾聽得渾身難受,可司冕卻抬眼看著她,眼中含著深意:
“某人從前,最愛念這種‘青春疼痛文學’中的‘名名語’給我聽,我還以為是真喜歡這么惡心人的東西呢!”
“司冕!”
這人還是這么容易挑起她的情緒,蘇卿禾深吸一口氣:
“你今天到底干嘛來的?
如果只是講這些廢話,出門左轉,慢走不送!”
“怎么?怕你新歡多想啊?”
司冕問的時候在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蘇卿禾現在一見到他就容易亂,而且煩:
“對啊!你再待下去,我不保證要為他出氣揍你!”
“你不會。”這回司冕倒是冷靜得很,“要揍,你進門的時候就動手了。”
頓了頓,司冕端起那杯甜膩人的咖啡,喝了一大口:
“怎么?心疼我,下不去手啊?”
“你能不能……”
蘇卿禾諷刺的話,被司冕低聲打斷:
“奶奶生日那晚,夜銘是自作主張,不是我授的意。”
“我知道。”
蘇卿禾第二天恢復理智后就想通了,不然就算是司冕,她也絕對會報復回去!
見蘇卿禾并不追問,司冕掩住心底的失落,自顧自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