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吟吟的抱起慶兒,溫婉道:“慶兒真乖,母親素日沒白疼你!”
“你在說什么?!”
姜清月猝然起身,望著眼前的一幕,心頭驟然浮現出一個大膽的猜測。
陸老夫人也是一頭霧水:“怎么回事?”
陸渝不得不硬著頭皮解釋:
“慶兒,本就是我與阿禾的孩子。”
“當初我不忍陸家血脈流落在外,便稱慶兒是我同僚之子,將他接了回來.....”
慕莞齊愣愣的聽著他的話,下意識往舒禾看去。
果然發現慶兒的眉眼與她十分相似,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她頓時猶如五雷轟頂。
目光游移不定,仿佛失去了焦距,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
她眼前一黑,直直就往地上栽去。
下人忙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可是接二連三的打擊,終于讓慕莞齊徹底崩潰。
父母前路未卜,丈夫另娶他人,就連養育多年的兒子,竟都是丈夫的私生子。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此刻正站在她面前,對她振振有詞:
“莞齊,不管慶兒的生母是誰,他都是我陸家的血脈,你身為嫡母,理應有養育之責。”
慕莞齊怒極反笑。
她緩緩坐下,呆滯的眼神終于漸漸回轉過來,一寸一寸變得清明。
她的嘴角上揚,扯出一絲皮笑肉不笑的諷刺:
“沒想到我視如己出養育五年的慶兒,竟是你們的孩子。”
“陸渝,你我成婚七年,慶兒卻已有五歲。”
“也就是說,我們新婚不久,你就和舒禾暗通款曲,私相授受。”
“再趁著今日大戰告捷,你便順勢討得舒禾為平妻。”
說到這里,她的語氣終于含了分咬牙切齒。
七年的恩愛廝守。
春日里他為她繾綣畫眉,秋風下他們一同采葉釀酒,那時候陸渝對她說過最多的話就是“莞齊,有妻如此,是我三生有幸。”
她曾以為的伉儷情深,舉案齊眉,原來從最開始就是一場騙局。
她終于流下淚來。
“不止呢。”
舒禾款步上前,望著慕莞齊嫵媚一笑:“其實五年前,夫人的父母下獄那一晚,便是我懷慶兒的那天晚上。”
“那天夫人嗓子都哭啞了,到處找人求情,直至深夜還未歸。將軍等得不耐,這才——”
“阿禾。”陸渝皺了皺眉,出聲打斷了她。
“都是陳年往事了,提這些做什么。”
舒禾嬌俏一笑,不再出,望向慕莞齊的眼神卻滿是挑釁。
陸老夫人終于看不下去了。
她重重擲下茶杯,神色滿是不悅:“一個家生的奴婢,趁著主母不在,想方設法爬上了主君的床,現在倒還滿嘴振振有詞,不知臉面,不成體統!”
說完,不顧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舒禾,徑直起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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