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哥聽得心驚膽戰,聞鴻振會錯了意思。
他說的是王川文被警察帶走了,但聞鴻振以為是賣姜的被警察帶走了。
就這他還被罵了一通。
似乎要換了他這個看場子的,但他知道那個賣姜的也不好惹。
他的手下一個個的死去。
死得一個比一個離奇,他更不敢面對,只能鼓起勇氣再次開口:“聞總,是這樣的。
王川文來了,他還叫來了警察,可是最后警察把他帶走了。”
電話里一下子安靜了。
似乎聞鴻振也被這消息震驚了,過了片刻才說話:“他叫來的警察,把他帶走了,他是弱智還是蠢?
到底怎么回事?
你他媽若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饒不了你!”
亮哥聽得莫名地想哭,根本說不明白了,他只能硬著頭皮道:“我問警察我為什么帶走王局長。
那個警察說無可奉告。”
聞鴻振突然暴怒:“無可奉告,帶走了你告訴我無可奉告?
這他媽的是理由嗎?”
亮哥趕緊順著聞鴻振的語氣附合:“我也覺得不是理由,可是人家就是不說。
也許是……他貪污了……或者他站錯了隊伍,翻車了。”
找不到合理的理由,他只能隨口胡扯。
聞鴻振沉默了片刻道:“黑白兩道都拿不下他。
那就要給他來點狠的。
他人在什么地方?”
亮哥聽到那邊終于不再發火,開始說正事,他感覺松了一口氣,說話語氣也慢了下來:“他在車上,就是運輸鮮姜的卡車,他們兩個人都在副駕駛坐著。”
說完他就拿著電話聽著,等待那邊給出新的方案。
電話那端像是沉默了一樣,沒有了動靜,就在他準備說話的時候,聽筒里傳來聞鴻振的聲音:“你們不管了,我派真正的殺手去殺他。
你他媽的太蠢了,你處理不了,還要我花幾百萬去擺平。
我養你何用?
養個女人還能玩玩,你他媽的一個糙老爺們,你說我養你何用?”
亮哥額頭冒汗,嚇得趕緊保證:“聞總,我可以為你賣命,我什么都能做。
我就是你的一條狗,你讓我咬誰我咬誰!
求你不要放棄我!”
聞鴻振冷哼一聲:“就算是一條狗,你也要能咬人啊,下一次你他媽再擺不平,你就給我滾蛋!”
說完電話就掛了。
亮哥長吁一口氣,一陣風吹來,身上涼颼颼的,他才知道自己渾身大汗淋漓。
這一關總算是過去了。
剩下的就交給殺手了。
面對葉長青,他第一次覺得力不從心,他很好奇幾百萬的殺手怎么殺人。
站起身他就往外走。
山子快步跟上:“亮哥,咱們干什么去?”
亮哥一邊走一邊道:“去監控室,我要看看幾百萬殺手用什么手段殺人的。
咱們學學人家的技巧,以后遇見硬茬子,咱們也不至于束手無策。”
山子從剛才亮哥打電話的內容,知道亮哥心情不好,他笑著寬慰:“亮哥,不是您手段不行,不說別的,如果對方跟我光明正大地對戰。
我有把握十秒鐘內,給他用上斷頭鎖,殺他輕而易舉。
但人家不跟咱交手,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就把咱們的人殺了。
太邪門了!
我是有力使不上啊。”
亮哥冷哼一聲:“屁話少說,先去看監控吧。
看看價值幾百萬的殺手,是怎么殺人的。
幾百萬的價格,學到就是賺到!”
他心情不好,山子還吹噓斷頭鎖,他真沒耐心聽下去。
同時他也對幾百萬的殺人手段,很感興趣,如果學會了,以后殺人就簡單了。
小山村。
一個農家院內,二十多歲的女人,穿著短褲背心,正在院子里晾曬衣服。
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你好,我走到這里,口渴了,能接口水喝嗎?”
說話間,他的眼睛四處觀察,院子里沒有男人的衣服,摩托車上落了厚厚一層塵土,三輪車看起來要生銹了一樣。
一看就知道這一家男主人不在。
冷漠心中暗暗歡喜,作為如意樓的殺手,他殺人之后,總是喜歡去農村放松。
別人都是在城里找女人,他以前也在城里找,但那些女人比他技巧都高明。
他總覺得不像是玩女人,而像是被女人玩弄。
所以他就把目標轉移到了農村。
農村里,男人都去打工了,那些女人寂寞太久了,一旦給點溫柔,女人就會回報一身熱情。
那種刺激,才是他想要的。
他今天就看上這個小少婦了。
女人看到冷漠,笑著道:“你稍等,我給你倒茶水。”
說完進入屋里,倒了一杯茶水,端著出了房子,看到冷漠站著,她笑著道:“要不進屋里坐坐吧,外面太陽挺大的。”
冷漠求之不得,但他還故作矜持:“你一個女人在家,我進屋里不合適,我就在這喝完就走。”
他總結出一條經驗,越是有邊界感的男人,女人越是不防備。
甚至會更熱情。
女人笑著道:“哪里那么多講究,進來吧,喝完茶歇歇腳你再走。”
冷漠笑著道:“謝謝啊,我這里有一個小禮物,算是表示感謝吧。”
說完拿出一個名牌唇膏遞了過去。
女人慌忙搖手:“不不不,只是喝一點水,不至于要禮物。”
冷漠停下腳步,你若是不要,我就不喝這杯茶水了。
這是我們公司發的禮品,我沒有女朋友,我媽媽也不用化妝品,你這么漂亮,人心又好,送給你最合適。
女人聽到贊美,笑得合不攏嘴,眼睛看著那一管名牌口紅,也動了心:“你這么說,我就收下了。
來來來,進屋里坐。
你吃飯了嗎?
如果餓了,我給你做點吃的。”
冷漠發現女人熱情了,覺得一切都朝著他計劃的方向發展:“我吃過飯了,不用那么客氣,你可是試試口紅,看看顏色合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