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這就去親自帶隊降價。”龐海被嚇得身l一顫,應答一聲后,轉身就往船下跑。
“小龍,看來我的死對頭白海冰要將咱爺倆往絕路上逼啊!咱爺倆心里面得有個準備。”許乾坤臉上雖還在笑,但卻比哭還難看。
許龍側目,緊盯著許乾坤,屏住呼吸,聲音低沉地問道:“爸,這一關咱爺倆還過得去嗎?”
許乾坤聽到這個問題,心為之一顫,他很想說過得去,但理智卻又告訴他,很難很難,幾乎不可能。
所以,面對這個問題,他沉默了。
忽然,對面船只的甲板上傳來一道公鴨嗓音:“哦,許老板,好巧啊!你也在這個碼頭啊!”
開口說話之人是矮胖矮胖的龔長福。
“龔長福?”許龍順著聲音源頭看去,看到龔長福后,有些詫異。
這個討厭的家伙怎么也在這里呢?
龔長福挺起胸膛,雙手抱胸,趾高氣昂道:“許老板,我在此收購漁獲,我公司開展了這項新業務,這會兒有好多客戶等著購買我公司的漁獲,你呢,你在這兒干嘛?”
話說一半,龔長福輕咳一聲,又對著許龍擠眉弄眼地問道:“我聽人說今天你公司那兒的漁獲都堆積如山了,沒客戶買,有沒有這回事兒呀!”
“這跟你有什么關系?”許龍極力壓制著心中的怒火。
這狗日的龔長福肯定是明知故問,故意氣自已,自已絕不能讓他得逞。
龔長福記臉戲謔,說著冠冕堂皇的話語:“許老板,咱倆是老相識了,當年要不是你多多提攜我,我能有今天嗎?看到你現在遇到了麻煩,我肯定要關心關心你呀!”
“我的事情,跟你無關,我不需要你關心,你管好你自已,即可。”許龍心里面別提有多難受了,他面如寒霜地瞪了龔長福一眼,繼而收回眼神,不想再搭理龔長福。
此時此刻,他一看到龔長福這張肥胖的臉,就想吐。
這家伙簡直是忘恩負義的代表。
自已悔不當初啊!
自已當初萬萬不該提攜這家伙。
龔長福見許龍都收回了目光,卻依然不依不饒:“許老板,當年你提攜過我,現在你要有啥困難,直接開口跟我說,我肯定會幫你的。”
“貓哭耗子假慈悲!”許龍眼神斜睨著龔長福,心里面大罵著,你這狗幣玩意要真有這么好心,之前怎么可能對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落井下石呢?
看到許龍這副模樣,龔長福不爽得很。
剛才他之所以跟許龍說那么多,是有目的的,他的目的是想看到許龍像條喪家之犬一樣求他。
想當初他為了巴結上許龍,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的。
大冬天的,他在許龍家家門口,一等就是十幾天時間。
完全就是一副喪家之犬的模樣。
而他結識上許龍之后,給許龍點煙倒酒,幾乎是家常便飯。
現如今,許龍和許乾坤這對父子即將垮臺。
許龍還這般傲氣,既讓他很不爽,又讓他覺得很可笑。
想到過往的種種,龔長福臉色一沉,徹底撕下了偽裝的面具,難聽的話像不要錢似的,不停地往外飚。
“許龍,你裝什么裝?你還以為你是以前的那個許家大少?你要不是有個好爹,當年老子都不會搭理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