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里的聲音和昨天墨家四爺的一模一樣,應該不會有錯。
可昨天她和老秦打聽了一圈,墨家上下分明不知道這件事!
“聽到了?提親,安排好,隆重點。”
想到墨家四爺這句話,臉色差的出奇。
手機突然響了,看了一眼,是秦酒的號碼,僵硬地接起,緊握著手機不知道該說什么。
墨司聿聲線涔冷,就像結了冰凌,“墨司聿。”
秦夫人臉色驟然白了,“您…您好,墨家四爺……”
墨司聿嗓音涔寒,“秦夫人剛才說我兒子是小野種?”
秦夫人突然有點喘不上來氣,舌頭就像擰住了一樣,沒法出聲。
“從現在開始,墨家終止和秦家所有的合作。”
說完,墨司聿直接掛斷了電話。
秦夫人頭暈的厲害,一只手扶著盥洗臺,勉強站穩,許久才跌跌撞撞地出了衛生間,六神無主地推開秦家老夫人的病房門。
秦父,“臉色怎么這么差?”
秦夫人是失魂落魄地出聲,“你出來一下。”
秦父剛要出聲,手機響了。
他接起來,聽清對面的聲音,五雷轟頂一樣僵在那里,“為…為什么?”
沒有任何回話,只有通話中斷的忙音。
然后電話一個又一個地響起,接連十個電話,都是終止和秦家合作的,態度十分冷漠,說完正事,不等秦父說一個字就掛了電話。
第十一個電話響起來的時候,他猶豫著要不要接。
秦家老夫人覺出不對勁,看向自己兒子,“怎么了?”
秦父回過神來,“沒什么,媽,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接個電話。”
他看了一眼秦夫人,僵硬地出了門。
秦夫人跟上他,出了門。
秦妍和秦佑,也看向他們。
病房的門被帶上,將病房里面和外面隔成了兩個世界。
秦夫人盯著自己的丈夫。
秦父緊張地接起來電話,還沒有來及出聲,就聽到了對方冰冷的聲音——
“秦先生,秦氏集團在我行申請的貸款審核沒過……”
后面還說了什么,他沒有聽清楚,一直到忙音響起來,才反應過來電話已經被掛了。
秦夫人渾身冰涼,“是…是不是公司出了什么事?”
秦父點了點頭,手機又響了。
他接起電話,又是銀行那邊的電話,這一次是催款,限定秦氏集團一個月內還清所有的貸款,否則抵押的那幾塊商業地將由銀行接管拍賣。
手機“bia”地一聲摔在地上,呼吸突然困難。
秦夫人連忙扶住他,給他順氣,“你沒事吧?”
秦父怒火攻心,“噗”地吐了一口血,“秦酒生的那個小雜種那天說什么?”
秦夫人想不太起來了,但想到墨家四爺剛才的話,渾身冷顫地出聲,“以…以后不要那么說她的孩子了……”
秦父看向她,“怎么了?”
秦夫人深吸了一口氣,喘息都困難,“剛才我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墨家四爺在旁邊。”
秦父懵了,墨家四爺??
他昨天打聽了一天消息,一直打聽到凌晨,確定墨家上下都不知道墨家四爺和秦酒那個掃把星訂婚的事,才安心地睡了覺!
到底哪里出了問題?消息怎么可能有誤!
秦夫人到現在還沒有冷靜下來,嗓子發緊地出聲,“墨家四爺說,從今天起終止墨家和秦家所有的合作。”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