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好一會兒,我對六姐說:“師叔他們也給我講規則,你也和我講規則,我是真的很好奇,有什么樣的規則?六姐,那個寨子盯上了我,你總要和我講講那個寨子吧?”
六姐沉默了一會兒,說到:“有些規則不是你現在的層次能接觸到的,我只能說,那規則是國家束縛一些事情定下的,或者說是一些國家的有大能之人定下的。他們的目的倒不是為了保家衛國,他們只是為了普通人的普通生活而定下來的,這個和國家為了穩定的目的不謀而合。所以就形成了一些不可觸犯的規則。”
我沉默,我忽然發現我真的不太了解這個世界,但是和別人不一樣,越是長大,我的好奇心就消磨的越多,我是真的一點兒也不想了解。
六姐繼續說到:“也不止我們國家吧,這個世界也總有些奇人異士,都是有約束的。總之,那個寨子也在約束之下,如果說你要我和你講那個寨子,我只能告訴你一句話,那是一群瘋子,約束對于他們來說不是那么大。或者他們有依仗也說不定。你可以和講道理的高人斗,你可以和妖魔鬼怪斗,因為就算妖魔鬼怪,也不是完全無原因的害人,也知道冤有頭,債有主。可是你不要和瘋子斗,因為瘋子一發瘋,什么都不知道。”
說完以后,六姐深深的看著我,我吐了一口氣,感覺自己像是快死在沙灘上的魚那么無助,所有人都讓我躲著,包括我的師叔們。
我頹廢的點了點頭,不再說什么,心里只是記掛著沁淮和酥肉的安危,也越發的覺得這件事情我看不透了。
六姐也跟著嘆息了一聲,說到:“安心的在昆明呆兩天,過兩天,寨子的人就來了,你去那里之后,有如月,你的朋友他們在,你的心情應該會好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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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怎么樣,這樣事情讓我沒有了初來昆明時的那種興奮了,由于心事太重,連六姐做的好吃的飯菜我都覺得索然無味。
原本我對六姐她們藏蠱的方式很好奇,可到現在也沒那心思去問了。
我不太說話,也不太出去,整天在屋子里發呆,也不知道自己是在難過什么,就這樣發呆,感覺整個人都要生霉了。
在很久以后我才明白,一個人最難受的狀態并不是很難過的狀態,而是心事很重的狀態,那種沉沉的壓抑,一想起有這樣那樣的事的煩悶,才會把一個人壓垮。
至少和那種狀態比起來,能哭也算一種幸福。
那個時候的我,就處于那種狀態,其實有些危險,因為時間一久了,人不是瘋狂就是頹廢了。但好在,這樣的狀態很快被打破了,寨子的來人沒讓我等太久,僅僅兩天之后,就到了昆明。
來的人是一男兩女,當他們出現在花鋪的時候,六姐仿佛松了一口氣,因為連六姐也感覺到了我的壓抑。
他們來的時候,我照例在屋子里發呆,是六姐把他們帶到我屋子里的。
我這才注意到來人了,不過不知道為什么腦子有些木然,盯著來人看了半天,在腦中都沒反應過來別人長什么樣子,直到其中一個女孩兒跳出來說到:“你就是陳承一啊?”
我才反應過來,看清楚了這個女孩兒,清清秀秀,斯斯文文,帶著苗人姑娘特有的白凈,這樣充滿朝氣的站在我面前。
我不知道她為什么一副很認識我的樣子,我下意識的點點頭,說到:“嗯,我就是陳承一,你是?”
“我叫李團兒,小名團團。是和奶奶,還有飯飯一起來接你的人。”
飯團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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