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楠站在小榻邊,跟他匯報白日收到的消息。
“港都那邊來了幾封信,其他的我大致處理了一下,但是關于廣交會的事,需要您拿主意....”
說著,他遞過來一封信。
陳最打開看了看,“跟上一年一樣的處理方式就行....”
他說完這句話,緊接著有些不悅的開口:“告訴他們,以后做事長點腦子....沒有什么特殊情況,參照上一年做事,這點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嗎,用得著年年問?”
木楠輕笑一聲:“好,我會給他們回信,”
“還有老爺那邊,我也了解了,他們只是有了江潯之的消息,但是人具體在哪....還沒找到,老爺的人一直在魯東那邊盯著,我讓咱們的人也去了,暫時沒有消息傳過來,”
陳最輕“嗯”,
木楠又遞過來一封比較厚的信,“這是您的私信...”
陳最打開信封,看了看里面的內容,把信放在一旁,拿起一張新的稿紙,低頭寫起了回信,“你接著說....”
“m國那邊的信,是屹堯少爺寫的,里面是一封合同,需要您的簽字和蓋章,”
“內容念一下,”
“好....”
處理完所有事宜,木楠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樂樂,壓低聲音開口:“三爺,我先走了,”
“嗯...”
陳最從抽屜里拿出兩張信封,把自己寫的回信塞進去,整理了一下桌面。
等他來到床邊的時候,樂樂已經跟個蛤蟆似得,撅著屁股趴在床上睡著了。
他眼底閃過一絲笑意,脫下身上的衣服,掀開被子躺了下去。
....
雪連著下了兩日。
終于停了。
第三日晨起,陽光像一把遲鈍的刀,緩慢地剖開厚重的云層,積雪在陽光下泛著刺眼的白光,仿佛要把三天來積蓄的寒意都反射回去。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奇特的寂靜,沒有風,沒有鳥鳴,只有積雪在陽光下消融時發出的細微聲響。
陽光照在雪地上,雪地又把光反射到人們臉上。
陳最的面色顯得格外蒼白,像是被雪漂洗過一般,只能瞇著眼睛走路。
他抱著樂樂從院子里走出去,來到小花園,把他放下來,看著他跑向那些雪人,他的視線看過去。
這些雪人,一個個,奇形怪狀缺胳膊沒腿的,惹人發笑。
樂樂童童語:“粑粑,介個是窩做噠....”
陳最“嗯”了一聲,淡淡開口:“衣服別弄濕了,”
他雙手抱臂,回頭看了一眼,只見慕容恪和虞歸晚從后院的角門走出來。
從后院到前院,一直到四合院門口,路上的雪都被清掃過。
慕容恪坐上車,“路上能開車嗎?”
陳最點頭,“大路上的雪,都已經清理過了,”
他扶著虞歸晚坐在對面,笑著看向車外的慕容明姝,“四叔,這后面放滿了,你坐副駕吧...”
“嗯,”
汽車啟動后,陳最看向凌霄,“路上開慢點,走主路...”
“是....”
虞歸晚手里抱著一個暖手爐,隔著車窗往外看。
“這雪....真晃眼啊,”
連日的大雪把世界重新粉刷了一遍,現在,陽光正用它的溫度,一點一點擦去這場盛大的粉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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