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霽雪端坐鳳座之上,輕輕撥弄著茶蓋:
“孩童肖父肖母,本是常事,未必時時相似。
謹越早產,略顯瘦小,容貌未開也是有的。
兩位妹妹多心了,此話在本宮這里說說便罷,切勿在外提及,省得惹人閑話,傷了后宮和睦。”
司徒琳瑯跟溫綠韻立刻點頭稱是,又閑話幾句,便告退了。
待她們走后,永安宮內安靜下來。
燕霽雪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去。
她緩步走到窗邊,望著庭院中的桂花樹,目光幽深。
不像嗎?
其實,第一眼看到那個孩子時,她心中也曾掠過一絲極其細微的異樣。
那孩子的確健壯活潑得不似早產兒,眉宇間也難尋劉景煜的影子。
但她當時只以為是赫連明月孕期調養得好,或是孩子隨了母系相貌,并未深想。
如今連司徒琳瑯還有溫綠韻都看出了端倪,難不成真的有問題。
“松月。”燕霽雪輕聲喚道。
松月低聲道:“娘娘有何吩咐?”
“祥妃和溫妃的話,你也聽到了。”燕霽雪語氣平靜,“本宮不信空穴來風,但也不愿冤枉無辜。
你親自去查,赫連明月在靜心寺這數月,可有異常。”
“是,娘娘。”松月領命退了下去。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