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桉好笑道:“我開玩笑呢,這若是蓋了十層,說不得陛下都要找上門了,說我怎可比他的觀景臺還要高。”
    “他也可往高處蓋,又沒有說百姓不可蓋高樓。”
    “算了,爬樓太累。我想想,那就蓋?”
    她伸出五根手指頭。
    盛枷:“五層?”
    夏桉又收起兩根:“三層吧。三層正正好。”
    尋常府邸,都有三層的建筑,不出挑,不惹眼,且對她來說,夠用了。
    盛枷嗤笑了一聲:“就三層?你倒是不貪心。”
    “可不敢貪心。高處不勝寒。我現在喜歡縮著。”
    盛枷摟住她的肩:“那就聽你的,蓋三層。到時候三層頂做成開放式的,四面視野開闊,你想對著哪處就對著哪處。”
    夏桉點頭:“好。”
    二人又溜達了一會兒,走到了一處碩大的蓮池邊上。
    夏桉有些驚嘆:“這么大的池子?”
    盛枷目光在池水上駐了駐:“嗯。”
    夏桉看著池面上星星點點的蓮葉:“可惜了,若是打理地好,該是十分壯觀才是。不過尋常府上,蓮池都是有限的見方,這一處好像是格外擴展過一樣。”
    盛枷握著她的手緊了緊:“我們去那邊看看吧。”
    他們繞了一圈,回到了主院。
    婢子們已經為她們燒好了熱水。
    夏桉先沐浴,之后盛枷褪去外衣,走進了浴房。
    夏桉將洗好的頭發在腦后挽了一個簡單的發髻,用一柄白玉簪固定住,然后如從前在府里一般,拿了一本醫書,斜坐在軟榻上翻看。
    過了一會兒,盛枷也走出了浴房。
    二人對視了一眼。他身量頎長。中衣領口低低的。夏桉目光掠過他胸口掛著的一顆水珠時,眼睛像是被燙了一下。
    盛枷緩步朝她走來,在她身旁坐下。
    夏桉感覺喉嚨有點發干。
    夏桉沒話找話道:“你平日里,都是幾時睡的?”
    “很晚。”
    “那,你都會做些什么?”
    “在大理寺,通常會練功,然后看案宗。”
    夏桉身子坐直了些:“這些年,你夜里都是一直宿在大理寺的?”
    “差不多。”
    想起大理寺那冰冰冷冷、寒氣森森的氛圍,夏桉心里不覺有些心疼。
    住在那里,與全天候上值也沒有什么區別。
    他十幾歲便是這樣過來的,日子該多寂寥冰冷。
    她放下了手里的醫書。
    “不若,我給你捏捏肩吧,我按摩手法很厲害的。”
    一雙素手搭在了盛枷的肩頭,盛枷感覺頸間處傳來一陣酥麻的痛感。
    她的每一下,似乎都對應著穴位,既脹痛,又舒服。
    她的手順著他的脊骨一路向下,直按到他的腰脊處,盛枷閉了閉眼睛,然后伸手將她拉坐到了自己的腿上。
    將她摟在懷中。
    “不需這樣伺候我,練武之人,沒有那么多的毛病。”
    夏桉看著他:“我就是,想好好照顧你。”
    盛枷聲線帶著絲魅惑,微微垂眸:“那便換一個法子。”
    夏桉抿抿唇,忍不住碰了碰他胸口的水珠:“什么法子?”
    男子一把將她打橫抱起,朝著榻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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