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溫淑不明所以地看著鄧攸檸,又看了看身后一眾下人。
    大家臉上沒有絲毫異樣!
    她不信這個邪,又拿出一根針朝鄧攸檸身上扎去。
    這次,當針剛下去的那一刻,她自己的肩膀上便明顯又感覺出了一陣刺痛,猶如針扎。
    與扎鄧攸檸肩膀的位置都一模一樣。
    “鄧攸檸,你做了什么?!”
    她很快反應過來,是鄧攸檸在背后搞了鬼。
    “冤枉啊公主,我可是被綁著呢,能做什么?”
    “會不會是公主您平日里壞事做多了,有冤魂來找您報仇了?”
    鄧攸檸一邊叫冤,一邊氣定神閑地嚇唬她。
    本來君溫淑還只是猜測鄧攸檸在背后搞鬼,現在聽了她這句叫囂的話,更加對此深信不疑。
    “本公主說了,今日就算搭上我自己的命,我也非得給你點教訓才行!”
    君溫淑很有勇氣地又拿起了幾根針。
    這回,她雙手齊下,一手三根,一齊扎入鄧攸檸的身體,連扎數次。
    從雙臂到肩頸、腰腹,最后連腿都沒放過。
    每一根針從她體內抽出時,都帶著至少一寸的血跡。
    但被扎的鄧攸檸只是疼得輕微皺眉而已,扎人的君溫淑卻在不停大叫。
    身上那不見血的傷口,讓她臉色發白,嘴唇打顫,光潔的額頭上也爬滿了汗珠。
    她仿佛脫力一樣,扶著桌子坐下后,大喘著粗氣。
    “公主,您沒事吧?”
    一旁的下人們都蒙了,扎人這活兒這么累嗎?
    瞧把公主累的,頭上全是汗!
    那宮女欲給君溫淑擦擦汗,袖口垂到君溫淑的肩頭,疼得她又是一陣呲牙咧嘴。
    她揚手給了宮女一巴掌。
    “沒眼力的東西,給本公主退下!”
    宮女委屈極了,都不知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
    就連被君溫淑控制,強行過來觀看這場鬧劇的獄卒們也開始竊竊私語,都在議論七公主是不是瘋了!
    鄧攸檸平靜地看著這一切。
    這普天之下,想欺負她的人,都得掂量好自己的能力!
    她本事不大,讓一個公主對自己臣服,倒是足夠。
    “七公主,剛才那些刑罰不過是給臣女撓了撓癢,筋骨都還沒松呢,您繼續啊?”
    鄧攸檸還主動要求動刑了。
    “公主,她太囂張了,讓奴婢來教訓教訓她!”
    另一個宮女找了一根最粗的針,不等君溫淑發話,針頭便已經落到了鄧攸檸的指甲縫里。
    十指連心,錐心之痛,讓鄧攸檸這次也因疼痛而將兩條眉毛緊緊皺到了一起。
    君溫淑就更是五官疼到扭曲,仿佛要窒息了,每一口呼吸都是難以說的痛。
    “誰讓你動她的?!”
    君溫淑虛弱地吼道。
    “把這賤人給我拖出去,打五十大板!”
    君溫淑下令那些獄卒。
    獄卒不敢不聽,也算是找了個機會終于可以脫離君溫淑視線,去給馮府尹報信了。
    “鄧攸檸,你這魔女,到底給我下了什么詛咒?”
    “還不快解開!”
    君溫淑疼得大腦一片空白,除了對著鄧攸檸無能怒吼外,其他事情一概不想思考。
    “看你表現!”
    鄧攸檸用氣死人不償命的語氣,輕飄飄說道。
    “你!”
    君溫淑實在忍無可忍了,舉起一把刀,剛要往鄧攸檸身上刺去,手腕被什么東西砸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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