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頭緊皺,恍如天快塌了。
    鄧-->>雪憐生死未卜的消息傳來時,她都沒有這般表情。
    她隨意打發了丫鬟,拎起裙擺,往后院走去。
    鄧攸檸見了,暗笑一聲,走到鄧征身邊,欠身行禮道:
    “父親,今日是您的生辰宴,女兒特給您準備了一份大禮,是從東海尋來的珊瑚山。”
    “現已讓人送至后門,父親可愿過來一觀?”
    她可沒有閑心給鄧征準備什么珊瑚,之所以這么說,也是因為鄧征此人貪財得很。
    如假山一般巨大的珊瑚,連皇宮都沒有寶貝,他肯定想一睹為快。
    “你從哪兒弄的?”
    鄧征有些懷疑此事真假。
    “自是我在碼頭上看到的,覺得稀奇,便留下給父親當生辰禮。”
    “這禮物女兒可是尋了幾個月!”
    可不是幾個月嘛?
    從去牛家村至今,都三個多月了!
    “鎮國公,表妹所極是,那珊瑚,本王和厲大人都曾見過,美輪美奐。”
    君宸熠湊上前來,幫鄧攸檸勸道。
    韓瓊月也好奇了,“既然這么美,征兒,檸檸一片孝心,你不妨先去看看。”
    母親都這么說了,鄧征也不得不去。
    他讓管家幫忙照看好賓客,隨著鄧攸檸去了后院。
    見他們快來了,櫻時帶著其他安排好的人,安靜地打暈了給顧氏把風的嬤嬤。
    為了不驚動他們,鄧攸檸這邊也突然變臉,堵了鄧征的嘴,將他綁了,帶上房頂。
    父女倆趴在房頂上,這個位置,正好能將顧氏、馬夫那邊看得一清二楚。
    “父親,女兒騙了你,沒有什么珊瑚,但有一出好戲!”
    鄧攸檸示意鄧征安靜看戲。
    發現顧氏和馬夫的手是拉在一起的,鄧征的情緒也逐漸穩定下來,沒那么抗拒了。
    “展郎,你怎么突然來這兒了?還帶著包袱?”
    顧氏初見馬夫,先跟他纏綿了一會兒,才問起正事。
    “婉兒,不是你寫信給我,叫我準備東西私奔嗎?”
    “你不是說孩子們都指望不上了,不想過這種半死不活的日子,想要永遠跟我在一起嗎?”
    “你的包袱呢?我們趁沒人看到,快走吧。”
    馬夫激動極了,說罷,直接拉起顧氏的手,轉頭要出門。
    顧氏立馬聽出不對,“展郎,我最近沒給你寫過信啊!”
    馬夫也疑惑了,但他不糾結這些,“管他呢,總之我們心意相通二十多年。現在鎮國公府也落敗了,與其留在這里沒有好日子過,咱們還不如帶上金銀,盡快離開。”
    顧氏越來越覺得不對,快二十年了,她從沒想過私奔。
    若能舍得榮華富貴,她早在二十年前就走了。
    雖說現在國公府一日不如一日,鄧家父子二人都廢了,整個鎮國公府被韓瓊月和鄧攸檸兩人把著,沒了她半分說話的份兒。
    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待在這里,一生做國公夫人,不比跟一個什么都沒有的馬夫下田種地的好?
    “展郎,你先回去,此事還需從長計議,今天有特殊情況,暫時走不了!”
    顧氏想用個拖字訣,誆住馬夫。
    馬夫雖不悅,但還是決定一切聽她的。
    臨走時,兩人緊緊擁抱了一下。
    看到這里,鄧征感覺自己頭上的陽光都變成了綠色的極光。
    他忍不住了,掙扎著想去捉奸。
    鄧攸檸見時機正好,帶他飛了下來,讓他放手去做。
    “好個奸夫淫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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