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其全部倒入透明的玻璃罐,鄭哥這才過來拿走。
在臨走前還不忘跟洛枳說一聲,少帥失眠的事情,誰也別說。
洛枳點頭,我明白。
看著鄭哥迎著晚風離自己越來越遠,洛枳這才松了口氣,回房間睡覺。
次日,洛枳一大早的黑著眼圈聽見有傭人在樓下聊天。
她昨晚做了噩夢,夢到原主勾引傅銘赫爬上了他的床,結果被他一槍射穿了心臟,當場死亡。
血染紅了深褐色的實木地板,她醒過來時都還覺得胸口疼。
此時樓下的聲音不大不小,足夠讓她無法繼續入睡,她翻了個身,閉著眼睛聽到了樓下的談話。
誒,你們聽說了嗎,昨晚少帥找了個按摩的師傅,本來是想要按摩放松放松的,結果那師傅越按少爺越難受,最后少爺直接叫人把那師傅給拖走了。
洛枳聽到這皺了皺眉,難怪昨天鄭哥來找她做香薰,原來是按摩的師傅不頂用。
傅銘赫的脾氣是真的越來越不好了,也不知道昨晚那個按摩師傅后面怎么樣,洛枳想,應該好不到哪里去。
少爺脾氣古怪,我們做事還是小心點吧,我真怕哪天一個不留神惹得少爺不高興,我可不想年紀輕輕就喪命。
我聽說,昨天那按摩師傅走的時候是被人架著出去的,好像斷氣了......
樓下的傭人走遠了,洛枳的瞌睡也跟著她們一起走了。
她躺著看頭頂的天花板,心情有些沉重。
傅銘赫這顯然是不給人留活路啊,但凡得罪了他,這輩子都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洛枳想著她在傅銘赫這兒當護衛,卻比在宮里給皇上當宮女還要提心吊膽。
傅家在惠城地位顯赫,傅銘赫又是少帥,誰都要讓著三分,而他性格古怪,稍有不順心就會對身邊的人動手。
洛枳開始想,自己或許應該想個法子離開這兒。
想要攀上傅銘赫的是原主,又不是她,她沒必要一直都待在這兒給自己找罪受。
但要是貿然離職,說不定會引起鄭哥的懷疑,畢竟她昨天才做了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的香薰。
要走,她就得找一個,能讓傅銘赫心甘情愿辭退她,還不會對她動手的法子。
想到這兒,洛枳長嘆了口氣,要讓傅銘赫不動手,也不被其他人懷疑,這好像比登天去摘月亮還難。
腦子里想著這些事情,洛枳今天當值站在外面守門都顯得心事重重。
跟她一起站在旁邊的小安看出了她心不在焉,開口道:你是不是怕了,想離職啊
洛枳聞朝他看了過去,難道自己的想法已經這么明顯了嗎
小安一副她所有心思都寫在臉上的模樣,嘖嘖了兩聲。
你別想了,你來的時候鄭哥沒跟你說嗎,少帥不喜歡一直換新人,沒干滿十年不能離職,不然后果自負。
洛枳一愣。
十年,還真是個鐵飯碗。
也就是說,她至少要在這樣一個陰晴不定的人身邊待上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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