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鳥盡,良弓藏!”
姜權握著玉圭,顫聲道:“寧王戰功赫赫,且已經除去了齊王。那么,寧王反倒是成為了阻礙!”
“姜尚書喝多了。”
“將他帶下去。”
奉帝冷漠抬手。
也不想追究這些事。
就當是姜權傷心過多而沖動。
“不,臣沒有喝多!”
姜權卻是無比固執。
他昨晚知道消息后,的確是痛飲一番。
所以現在身上還都有著酒味。
這段時間,奉帝一直都在削他的權。
作為兵部尚書,他甚至都無法插手東征的事。
全都是由手底下的侍郎和奉帝直接定奪。
相當于是將他變相的架空!
這些事,姜權都可以忍!
但現在寧闕慘死,他忍不了!
也千萬別覺得是姜權想太多。
就奉帝的很多做法,難保不讓人懷疑。
畢竟他為何要架空姜權等人?
不讓任何人插手東征高句麗。
對付個高句麗,需要如此嗎?
這明擺著是要害死寧闕!
當然,這其實都是他們的猜測。
“姜權!”
“你現在退下!”
“不,讓臣現在把話說完!”姜權緩步走出,死死握著玉圭,堅定道:“臣知道說這些會有什么下場,可臣不得不說。臣的性格素來直率,這張嘴也得罪了很多人。臣就想問問陛下,為何要害死寧王?寧王忠心耿耿,與陛下更是互為手足。此次東征高句麗,陛下親自負責。詔令寧王要盡早破城,逼得寧王只能鋌而走險。寧王之死,真的會與陛下無關?”
“放肆!”
王戊也是大怒。
姜權則是相當干脆地將王戊踹飛出去。
“老夫說完,哪有你插嘴的份?”
“姜權,你要造反嗎?!”
奉帝猛地站起身來。
姜權卻是淡淡一笑,抬手作揖道:“臣對大奉忠心耿耿,早年為了大奉不知死過多少次。臣今日所說皆是肺腑之,為的是大奉和這天下百姓。寧王已死,臣也知道下場是什么。但臣今日還請陛下記住,舉頭三尺有神明。沒了寧王,陛下今后自然會知道處處受制。”
“你……你……”
奉帝捂著胸口。
他們面面相覷,皆是心驚膽戰。
姜權這么做,明擺著是不想干了。
“就不勞煩陛下費心。”
姜權平靜地將官帽和官袍解下。
就這么直勾勾地看著奉帝。
“還請陛下憐憫臣多年效力。”
“準許臣辭官歸鄉!”
“準!!!”
奉帝也是不想多說什么,冷然拂袖道:“既然姜尚書想要辭官,朕豈能不答應?念在姜尚書勞苦功高,故賞賜奴仆馬匹田宅!從今日起,無詔不得出長安!”
“臣,叩謝陛下!”
姜權長拜作揖。
看向其余官吏,冷然告退。
當知曉寧闕戰死后,他已無當官的心思。
這段時間其實他就已經忍不了了。
他的性格就是如此。
只是司馬長青和虞籍勸他為大局考慮。
畢竟寧闕也需要在朝中有人。
可既然寧闕都已戰死,他又有何理由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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