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這種可能。”傅宣說起話來也是滴水不漏,繼續道:“下吏目前尚在調查此事。待查明白后,下吏自會向他們致歉。還請王爺見諒,這都是陛下的吩咐。”
“你是在用皇兄壓我?”-->>
“還請王爺勿要為難下吏。”
傅宣再次抬手長拜。
他這也都是實話實說。
而且還是奉帝特別強調的!
要求他務必要看好工坊。
絕對不能放任奸細潛伏其中。
只要家世有問題,就不得錄用。
所以,他是親自負責此事。
就是怕有奸細混進其中。
“本王為難你?”
“是你在為難本王!”
“你說他們家世成分有問題是吧?”
“是。”傅宣點了點頭,繼續道:“他們有些人曾是田仲勛的官匠,還有的和田姓是親戚,也有些曾做過錯事。”
“那按你的意思,本王和田姓也有些關系。”寧闕頓時就笑了,“本王有位嬸母是田仲勛的姐姐,也就是先帝的嬪妃。按照你的意思,那本王是不是也不能管工坊的事了?”
“王爺的確不能管。”
傅宣理所當然地點頭。
這下可直接捅了馬蜂窩。
這些工匠的脾氣可都不太好。
特別是公輸家族的人。
他們會來,完全是給公輸仇面子。等來臨淄后,他們對寧闕是心服口服。最起碼人家是真的懂匠活,很多奇思妙想就連他們都欽佩無比。
現在傅宣是全權接管工坊。
這小子還算是個人。
起碼對待他們不錯。
可現在呢?
竟然敢對寧闕不敬?
“你算什么東西?”
“你說的都是什么話?!”
“這工坊可是王爺建的,你有什么資格不讓王爺管?”
“王爺沒資格管是吧?好,那老子tmd也不干了。你小子真這么牛氣,你就自個干吧!”
“老子也不干了!”
“我們要罷工!”
傅宣面對漫天唾沫,卻是從容抬手道:“下吏并非說王爺的成分有問題。而是想告訴王爺,臨淄終究是大奉郡縣。具體事務,也應該由當地官吏負責。王爺橫加插手當地政務,不太合適吧?”
“哈哈哈,有意思!”
“想不到區區個工部侍郎,也敢指責本王的不是?”
寧闕仰天大笑。
他冷冷地看著傅宣。
“本王現在就告訴你!”
“當初是陛下親自下詔,由本王全權負責臨淄事務。此次叛賊田仲勛雖已伏誅,可東征高句麗還未結束。臨淄雖是郡縣,卻關乎到東征輜重。特別是軍械方面,更是至關重要。如若因為你,導致東征失利,不知這責任你能否擔得起?”
“下吏……”
“本王勸你想清楚再說!”
寧闕向前踏出半步。
氣勢暴增,猶如山岳高不可攀。
傅宣低著頭,再也不能再爭辯。
偷偷看著寧闕,雙手緊握。
“本王尚在臨淄,你就敢如此放肆。當著本王的面,就敢欺壓工匠,若是等本王東征離去,你又會做什么?”
“下吏不敢!”
“本王看你敢得很!”寧闕面露冷意,“區區一個工部侍郎,就敢曲解皇兄的詔令。如今臨淄百廢待興,東征更是迫在眉睫,正是需要工匠出力的時候,而你竟然敢亂我軍心。本王現在就是斬了你,皇兄也只會夸本王斬的好!”
“下吏知錯!”
傅宣嚇的是連忙跪地叩首。
再也不像先前那般放肆!
“王爺,不可啊……”
遠處歐陽征的慘叫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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