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帝也坐穩了皇位。
前太子殘黨死的死,貶的貶。
就算真的是他設計所害,也沒有意義。
哪怕鬧得天下皆知,又能如何?
奉帝終究是個德才兼備的好皇帝。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所以肯定和這事沒關系!
“你兜兜轉轉,究竟想說什么?”
“你不必著急。”田仲勛重新坐在寧闕對面,淡然道:“你父兄當初也是覺得此事有些蹊蹺,所以在暗中調查。沒曾想,后來查出個驚天大秘密!”
“什么?”
“奉帝并非先帝所出!”
“他是個野種!”
田仲勛站起身來,“這件事想必你也有所耳聞,彼時在長安有諸多傳。老寧王也知道這事,所以在暗中會見太后。而后西陲出事,他臨危受命前往西涼。明面上是為平定叛亂,實則是因為他暗中得到消息,說是西涼有個穩婆,知曉這些事。也正是如此,奉帝才會害死你的父兄!”
“因為你父兄若是凱旋,那他的皇位可就保不住了。你說奉帝是否還會為了制衡異姓王,留下你父兄的命?這些可都是本王辛苦查出來的。包括楚王在內,這些年同樣也在暗中查探。如果你不相信,有朝一日大可去問問。”
寧闕雙手緊握。
此刻已是說不出話來。
也許,這都是田仲勛刻意為之。
故意挑撥他們的關系。
可這些事的確都是真實發生過的。
經田仲勛講述,迷霧逐漸清晰。
一件件事猶如脈絡互相串聯。
“你說的穩婆,還活著嗎?”
“本王不知她是生是死,但知道她是太后的姑母,名為顧霜,論輩分也是顧明知的姑母。當初太后生子時,便是由她負責接生的。你如果想知道,也可去問問顧淵。我若是沒猜錯,顧淵肯定是在你的手上吧?”
“我會去問的。”寧闕緩緩起身,負手而立道:“田仲勛,你最好是沒有騙我。如果你說的有半句謊話,本王就算是找遍天涯海角,也會親手宰了田策!”
“哈哈哈哈!”
田仲勛是毫不畏懼。
他仰天大笑。
笑到眼淚都幾乎流出。
“你笑什么?”
“我笑你和老寧王一樣,都太過在乎感情。可你要知道古往今來為了皇權,弒父囚母殺兄的事不知多少。”田仲勛背著手,冷笑道:“本王的確是想挑撥你們的關系,最好是能讓你推翻奉帝。但本王現在更想看到,當你知道所有真相的那一刻,該有多么殘酷。”
“你最為信任,誓死效忠的奉帝,是個卑鄙無恥的野種。不僅弒父殺兄,還坑殺了你的父兄,哈哈哈!”
看著狀若癲狂的田仲勛,寧闕沒再與他浪費唇舌。他暗中將這些事全都記下,轉身離去。臨走時看了眼負責看守田仲勛的親衛,“好吃好喝的照顧著,萬萬不能讓他有事。”
“諾!”
寧闕緩步走出死牢。
陽光是無比刺眼。
他長舒口氣。
正好該去看看顧淵。
他們之間的恩怨,也該算清楚。
“小寧,怎么樣?”
“他都說什么了?”
沈青禾略顯擔憂地看著寧闕。
只要和老寧王有關,寧闕就會如此。
臉上沒有任何笑容。
緊緊皺著眉頭。
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也沒說什么。”寧闕擠出抹笑容,擺手道:“都是些我們知道的事,我還有事得去問問顧淵。等我都調查清楚后,我再和你說。”
“好。”沈青禾點了點頭,擔憂道:“不論任何事,你都能和我說,千萬不要就一個人憋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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