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叔。”
“回來了?”
“嗯。”
“我現在沒空與你敘舊。”常百草甚至是連頭都沒抬起來,淡淡道:“你也看到了,現在傷卒太多。你去忙你的事,這里還不需要你來管。”
“行吧……”
寧闕知曉常百草的性格。
所以并未往心里去。
“先等等。”
“常叔有啥事?”
“我不是在給林仙鴻說情。你和她的事,我都知道。只是這段日子,林仙鴻確實幫了些忙。”常百草換了個傷卒,繼續幫著包扎傷口,低聲道:“自從高唐被破,她就隨難民共同來至臨淄。這些日子田仲勛不斷攻城,每日都有傷卒,她也出力甚多。臨淄城破后,她還幫著照看傷卒。甚至還想著假扮沈青禾逃出去,還引走敵軍,只是沒能成功而已。”
“嗯。”
寧闕只是沉默點頭。
他對林仙鴻有的只是厭惡。
不論她做什么,也無法彌補。
“罷了。”常百草輕輕嘆息,“當初的確是她鑄成大錯,你怎么做都是應該的。只不過,她現在也很重要。等把傷卒治好后,你再趕她走,如何?”
常百草也不是在幫林仙鴻說話。
而是她現在對傷卒來說很重要。
她的醫術是毋庸置疑的。
畢竟是常百草一手帶出來的。
各種疑難雜癥也都能治。
這段日子幫了常百草不少忙。
很多傷卒都是她治好的。
“我不會趕她走。”
“但是也不會見她。”
“如果她識相,就勿要在我面前。”
寧闕態度依舊很明確。
正所謂好馬不吃回頭草。
他既已休妻,就不會再回頭。
他和林仙鴻的恩怨早早就已說清楚。
不論她做什么,也不可能挽回!
……
……
“呼……呼……”
田仲勛臉色慘白,氣喘吁吁。
此刻他已暫時撤至安全地。
四周都是被焚毀的房宅。
還有諸多親衛保護。
“父王,現在應該是安全了。”
田策此刻也是心有余悸。
他對自身武藝還是相當自信的。
他自幼就天生神力。
最擅長的就是沖鋒劈砍。
沒曾想不出三招就被寧闕擊敗。
而且是連還手的余力都沒有!
若非親衛拼死阻擋,他已經死了!
田仲勛沒有說話。
只是遙遙看向遠處。
他眉頭緊鎖,好似是在想著什么。
“父王,咱們趕緊走吧!”
“寧闕已經來了,援軍很快會到。”
“我們現在就剩下些殘兵。”
“與大奉精銳交手,絕無希望。”
“不如……不如出海吧!”
“閉嘴!”
田仲勛狠狠一巴掌抽了過去。
直接把田策給扇懵了。
“父王?”
“你沒覺得不對勁嗎?”
“沒……”
“你這個豬腦子!”田仲勛重重冷哼,“你以為我們和寧闕鬧到現在這種程度,他會饒了我們嗎?他如果手中有足夠的兵力,必定會奮起直追。可他卻偏偏沒有,這說明什么?”
“他的兵力不夠?”
“對!”
田仲勛揚起冷笑,“他是從船上下來的,算上后續繳獲,騎兵撐死不過千。他的主力還是步卒,起碼得有兩三萬人,根本就不可能跟上騎兵!”
“所以,我們還有機會?”
“沒錯!”
田仲勛雙眼微瞇。
按照騎兵和步卒的速度來算,寧闕的主力大軍起碼還有大半個時辰才能到,所以他們現在尚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