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示意水手掛上軟帆。
“我們走!”
……
……
臨淄城外。<b>><b>r>淄水緩緩流淌。
對岸則滿是齊國的營帳。
“哈哈哈!”
“不,不要!”
“我求求你們,饒了我女兒!”
“滾——”
各種慘嚎聲在營帳中響起。
片刻后,就有士卒心滿意足地走出。
“父王,這么做不太合適吧?”田弼站在淄水旁,抬手道:“臨淄本來就屬齊地,這些都是無辜的婦人,她們也曾是齊人。我們是打著奪回失地的旗幟,后續還要征調兵力。我們現在怎么做,會找來厭惡的!”
“怕什么?”
田仲勛面露冷意,不耐煩地抬手道:“弼兒,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這些士卒可都是本王手里的死忠,他們為貢獻安平和高唐縣,死傷慘重。現在好不容易進了城,本王沒有下令三日不封刀就算好的。不過是抓些民女,讓士卒發泄下獸欲。明早他們就得攻城送死,讓他們爽爽怎么了?”
“父王!”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你這么做,還有誰愿意幫我們?”
田弼也是無比著急。
他的確是支持田仲勛反叛。
可他并不認可田仲勛這種做法。
欺壓老百姓,這算怎么個事?
沒有他們的信任,就沒人愿意當兵。
如此一來,后續還怎么打仗?
“閉嘴!”
“父王……你不能糊涂啊!”
啪!
清脆響亮的耳光聲響起。
田弼呆呆看著面前陌生的父王。
“父王,你?”
“本王讓你閉嘴!”田仲勛猛地轉過身來,怒斥道:“你有功夫關心這些賤民的死活,倒不如好好想想明日該如何攻打臨淄城。不讓這些死士發泄,他們如何能為本王賣命?本王這回是造反,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玩命!”
“等本王攻陷臨淄城,屆時再用你的憐憫心去收買人心。我們沒有任何退路,現在就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攻破臨淄城,活捉沈青禾!”
田仲勛冷冷開口。
前面攻打高唐和安平縣就出了問題。
比他預估的最起碼慢了兩天。
見田弼沉默不語,田仲勛也是嘆息。
“弼兒,本王并非責怪你。”
“而是目前形勢所迫,本王沒得選。”
“本王知道你心性善良,可如今是要搏命,最要不得的就是憐憫心。”
“寧闕不是泛泛之輩。”
“他的計劃,我們知道。”
“我們的計劃,他也知道。”
“我有直覺,他很可能已在路上!”
“這么快嗎?”田弼有些詫異,“他可還要攻打白翎島呢……”
“他可以分兵,讓別人帶兵攻島,而他自己提前返航。甚至可以先下手為強,解決顧淵。本王如此著急,也是這原因。我雖然已派策兒戍守港口,可還是不夠穩妥。我們必須得盡快拿下臨淄,才有把握!”
“兒臣明白了……”
田弼黯然點頭。
他自幼便是在稷下書院學習。
接受的教育便是體恤百姓。
或是民貴君輕等理念。
田弼遙望遠處的臨淄古城,想到昔日曾在這學習,心中也很不是滋味。就如田仲勛所,他們現在是造反,沒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所以,必須得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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