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淄,監牢。
田膽如死狗般躺在稻草堆內。
里面是無比雜亂。
糞桶內還散發著臭味。
“癢!”
“癢死了!”
“快,快給我藥!”
田膽現在全身都好似有螞蟻爬。
他痛苦地不斷抓撓著。
甚至是抓出了好幾道血痕。
即便如此,也無法控制。
最后更是痛苦的不斷撞墻。
“我求你們了!”
“快給我藥!”
“只要給我藥,我什么都說!”
“閉嘴吧你!”
親衛冷漠的敲了敲鐵門。
這人就是賤!
最開始寧闕都沒打算這么做。
只要田膽老實交代,豈會如此?
熟悉王爺的人可都知道。
王爺最開始提的條件就是最好的。
若不接受,王爺有的是手段。
等后面反悔,可沒那條件了。
不過,他們也都很好奇。
這給田膽吃的究竟是什么藥?
短短數日,能把他折磨得生不如死。昨天甚至想要撞墻自殺,還是常神醫來救的命。
這田膽可是個狠人啊!
早些年便是臨淄海寇。
手里頭不知染了多少條人命。
被王爺抓住后,卻也是毫不膽怯。
受了好幾種酷刑,可人絲毫不松嘴。腳指甲都被拔干凈了,可田膽卻滿嘴是血地哈哈大笑,還說不過癮。說拔指甲這種手段,完全就是娘們玩意兒,有本事再來點爺們的刑!
可現在呢?
就如同是條死狗。
躺在地上,撓得已經沒了人形。
“開門。”
“王爺,王妃?!”
“嗯。”
親衛是連忙上前打開牢門。
田膽就如同是看到了救星。
想都沒想便撲了上來。
“王爺!”
“王爺!”
“我錯了,我不是人!”
“我太難受了……我求求你!”
“現在給我藥,只要給我藥就行!”
“我什么都愿意說!”
寧闕則是居高臨下的看著田膽。
抬起腳將他踹回去。
可田膽卻如搖尾乞憐的狗再次撲了上來,抱著寧闕的腿不住慘嚎。
“田膽,五天前你可不是這樣的。”
“本王這五石散的滋味如何?”
“桀桀桀——”
寧闕得意地獰笑著。
此刻就猶如反派。
“王爺,我錯了!”
“是我不知好歹!”
“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現在我只求能再來些藥!”
“五石散不著急。”寧闕淡定擺手,緩緩道:“這玩意兒,本王有的是,可你現在又能為本王做什么呢?”
“我……我能告訴你金銀島的位置!”
“不必了,本王已經知道了。”
“什么?!”
田膽瞳孔巨震。
“你……你怎么會知道的?”
“知道金銀島下落的,不止你一人。”寧闕面露微笑,淡淡道:“本王這段時間每日都派人緝拿海寇,自然有人會泄露消息。所以,你對本王而已經沒有價值,你就慢慢享受吧!”
當然,寧闕這純粹是吹的。
這段日子確實是抓了很多海寇。
只是并沒有抓到大魚。
這些海寇一個比一個還滑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