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正盛。
蔚藍色的大海一碧如洗。
與藍天白云相襯,就如畫卷。
數十艘大船行于海中。
這些船只并非漁船。
而是斗艦,也是戰船的一種。
斗艦上設有梯級復式結構,水兵可以梯級排列迎敵,而劃船者則隱蔽于船內,可通過棹孔劃船。同時還設有船帆,能夠隨風而行。
斗艦是目前舟師主要的作戰船只,這里足足有二三十艘。就算是海寇,也不可能有此等規模。能做到這種地步,背后必然是有著支持。
“哈哈,真是過癮!”
“老大,咱們這回又賺了筆。”
“昨天還砍下顆狗頭!”
“那老漁夫的孫女可真潤啊!”
船內是頗為悶熱。
他們喝著烈酒,一個個猙獰地笑著。
為首者留著絡腮胡須,敞開胸懷還能瞧見有茂密的胸毛。身旁則有著衣衫單薄的婢女,只是滿臉的不樂意。
田膽得意無比,打量著他們。
“你們都放心的玩!只要跟著老子,保證你們吃香的喝辣的。但只有一條,若是遇到了敵人,那就必須得玩命。只有足夠狠,才能真正的活下來。貪生怕死的人,老子可不要!”
“老大放心吧!”
“論狠,就沒人能比得過我們!”
“老大,不是說寧王來了嗎?”
“他一個旱鴨子,有啥用?”田膽滿不在乎,淡淡道:“還不如先前的顧淵,這人倒是有些本事,差點就重創了我們。好在他只是王爺的狗,后來就都消停了。”
田膽同樣是田姓豪族。
論輩分,他是田仲勛的堂侄。
只不過從小就驍勇斗狠,加上有股子蠻力,經常打架鬧事。他的父親是相當惱怒,對他自然是沒個好臉色,甚至想要將他逐出田家。
田仲勛知道后,便將他收為義子。并且釋放他的天性,對他不加任何限制。最后讓他喬裝為海寇,負責在暗中搜刮劫掠商船。這些年來,不知給田仲勛干了多少臟活。
不過,田膽從未后悔過。
正所謂士為知己者死。
因為田仲勛對他如親生骨肉!
他還記得剛至王府,就不受待見。他暴躁易怒,也沒人敢找他。世子帶下人欺辱他,結果被他打得左臂骨折。當田仲勛帶人趕至時,田膽以為自己會受罰。
可田仲勛并未這么做,而是特地問清楚情況。當知曉緣由后,田仲勛反過來還安慰他,后來更是讓世子給他道歉。
那天的事,田膽記憶猶新。
從那天起,他的命就是田仲勛的!
別說讓他當海寇,就是讓他死都行!
“都吃好喝好休息好!”
“今天晚上,咱們干票大的!”
“寧闕這個雜碎,竟然氣得王叔吐血。在暗地里耍陰謀詭計,坑害王叔。害得王叔損失數萬兩白銀,更是當眾羞辱王叔。這筆賬,大家伙要不要算?!”
“要!”
“早tm看寧闕不爽了。”
“這小子處處和齊王作對,還故意設計奪走了臨淄!”
“好,那諸位兄弟就先回去歇息。”
“等到了晚上,咱們就燒了鹽場!”
“把那些鹽工全給殺了!”
田膽抬手示意他們退下。
打著哈欠,也打算睡一會。
作為海寇,他們都是夜里行動。
這些年來都是所向披靡。
這回他就要給田仲勛出氣。
毀了臨淄辛苦重建的鹽場!
“老大,老大!”
&l-->>t;br>“有好幾十艘戰船來了!”
“尼瑪,還有艘比樓船還要大!”
“嗯?”
田膽則是滿不在乎的揮手,淡然道:“不用理會,估計又是顧淵來這操練舟師的。說實在的,我都不知道他這么勤快干啥。反正等東征的時候,咱們就上岸攻打臨淄,壓根不會有海戰。”
“不是啊,這回……這回不太一樣。”
“也許是新船,別打擾老子睡覺。”
田膽忍不住皺眉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