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走出議事堂。
姜權捋著山羊胡,神采飛揚。
這回寧闕表現極其出眾。
比他自個立功都高興。
先是救駕有功,又提出囤戍。
“寧王還真是才思敏捷。”
“囤戍一出,各地皆可變化。”
“以后每攻下一地,都能效仿。”
“軍農一體,耕戰結合。”
高騰走在前面,唏噓不已。
他們混跡朝堂多年,都是聰明人。
很多時候都是一點就通。
寧闕也不必費心解釋。
囤戍完全能理解為古代生產兵團。
平時就負責放牧種地。
老婆孩子都在身邊。
戰時則抄起兵器反擊。
要知道很多士卒都是小年輕。
他們也都有生理需求。
當兵有三年,母豬賽貂蟬啊!
長年累月守邊憋的是相當難受!
“寧王是天縱英才,總有奇策。”姜權冷笑著瞥向顧淵,冷嘲熱諷道:“某些人也當認清現實。不過是有些小本事而已,連和寧王比的資格都沒有。既然已是太監,就做好太監的活,勿要越俎代庖。”
“姜尚書這是何意?”
“字面意思。”
姜權冷笑而行。
懶得搭理顧淵。
畢竟誰會和死人多說什么?
顧淵乃至背后的顧家都犯了大忌!
他們自以為奉帝離不開顧家。
對他們多有顧忌。
可實際上大奉離了誰都能轉。
奉帝寬恕他們,只是念他們有功。
不想鬧得太難看。
同時減少大奉的損失。
他們不該將奉帝的寬恕當軟弱!
這回東征高句麗,就是攤牌了。
也是顧家最后的機會。
可惜,他們把路給走窄了!
身為京官,卻和異姓王走得這么近。不顧奉帝的敲打,多次騎墻倒戈。就算顧家是八大世家,也不會再容忍。可顧家現在卻感覺良好,絲毫不知自身困境。
“哈哈哈!”
“顧將軍故地重游,有何想法?”
“顧將軍,前面還有些母羊呢。”
以姜權為首的武將毫不留情地譏諷。
而顧淵則是停在原地,臉色漲紅。
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可現在他只能強忍著。
因為他連拳頭都握不起來。
臉上十八道傷口,隱隱作痛。
他陰沉著臉,回到分配的房中。
看著負責伺候他的胡女。
費力抬起手來,想要抓住她。
可自從手筋被挑斷后,他雙手根本使不上力氣。胡女只是淡定轉身,就已躲過。她嘰哩哇啦說的也是胡語,顧淵根本就聽不懂。
看她氣沖沖地離開,顧淵眼神愈發地冰冷。還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現在連個奴婢都能對他甩臉色。若是他先前的脾氣,非得將她就地正法不可。
但現在……
顧淵憤憤然地想端起茶杯。
可手上一抖,茶杯便墜落在地。
“草!!!”
顧淵憤怒起身,一腳將木桌都給踹飛出去。只是他很快就壓下心中火氣,現在還是得要隱忍。等正式東征,他再對付寧闕也不遲。到那時,他要讓這些人后悔!
“顧……顧將軍……”
“嗯?”
顧淵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