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看著滿臉傷疤的顧淵。
他來的路上就都聽說了。
也知道顧家當上了墻頭草。
不過他并不在乎。
顧家的生存方式就是如此。
哪邊有利益,那就倒向哪邊。
只要能為他所用,就都好說。
“你的傷勢如何了?”
“承蒙王爺厚愛。”顧淵勉強抬手,“現在傷勢基本都已痊愈,只是被西涼狗賊廢了雙手,此生都難再握住兵器。”
“這沒什么。”田仲勛淡定擺手,“將帥很多時候無需上陣殺敵,只要有腦子就行。你能否為將,本王一句話便可。”
“王爺?”
顧淵詫異地抬起頭來。
就連顧明知都驚了。
“王爺這是何意?”
“本王需要的是能為我所用的人,至于當將軍的是人還是狗,都是本王一句話的事。本王很喜歡養狗,特別是獵犬。將獵犬閹了后,反而長得更好,狩獵起來更為得心應手。”
田仲勛抿了口熱茶。
手指有力地敲打著木桌。
“不過,養狗最怕的就是不聽話。本王先前養了條獵犬,沒想到竟然沖著別人搖尾巴。自以為找了個新主子。還敢沖著本王齜牙,反手就被本王一棍子敲死!”
“汪……汪……汪!”
顧淵想都沒想就跪了下來。
沖著田仲勛不斷犬吠。
“哈哈哈,好!”
“好狗,好狗啊!”
“本王就喜歡你這種人。”
田仲勛爽朗大笑。
這回就連顧明知都愣住了。
看著跪地犬吠的顧淵,雙手握拳。
顧淵是他的長子,他太清楚了。
顧淵是個極其自負的人。
可現在卻如野狗般搖尾乞憐。
“起來吧。”
“只要你為本王效力,自然有你根骨頭吃。”田仲勛拂袖輕揮,淡然道:“此次奉帝很明顯是想對高句麗用兵,目前來看最有可能領兵的就是寧闕。”
“全都怪他!”
顧淵臉色漲紅。
傷疤都開始隱隱作痛。
想到這里,都感到陣蛋疼。
若非寧闕故意不救他,豈會如此?
若非寧闕故意不救他,豈會如此?
“那淵兒該怎么辦?”
“別著急。”
田仲勛淡定拂袖,“他作為統帥,本王的確是沒法子。但別忘了,屆時必然還要從齊地征兵,本王完全能舉薦個將領。”
“在下愿為王爺效犬馬之勞!”
“呵。”
田仲勛只是冷笑。
他其實就沒把顧家當人。
純粹就只是利用而已。
用別人,他不放心。
而顧淵對寧闕可是恨之入骨!
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顧淵雖然廢了,卻也能廢物利用。
就算是死了,他也不會心疼。
顧明知這時也明白過來。
他看著田仲勛,當即單膝下跪。
“老朽拜謝齊王!”
“呵……”田仲勛自信地笑著,淡然道:“顧家主,為臣之道可要分清誰才是主子,勿要因為一時得失而做出錯誤決定,分清楚誰才是敵人。”
“老朽記住了!”
田仲勛滿意點頭。
看,這就搞定了。
年輕人終究是年輕人。
奉帝再有手段,也還是太年輕!
他就是要借高句麗坑死寧闕!
徹底讓寧王這脈絕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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