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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籍則是繼續出題。
一首首詩很快作出。
表現最好的自然就是寧闕。
還有的就是高句麗使臣樸斷腸。
這家伙肚子里也有不少墨水。
每回都能快速作答。
最后就剩下個陳俠了。
他每回都能勉強跟上。
作的詩都還算不錯。
虞籍看向他們,嚴肅道:“此次詩會就剩最后三人。最后就以酒為題,其余自行發揮。至于誰好誰壞,就由諸位自行評判。同樣以一首曲子為限,超時則被淘汰。”
樸斷腸頓時就笑了。
他這波押題又押中了!
沿路他特地向詩仙陸白請教過,畢竟陸白也參加過幾次詩會。至于題目基本就那些,只是每年都會臨時變動些。只要早做準備,總歸能蒙中題目。
可別以為這樣就行了。
因為每次作詩都得是新的。
陸白是專門給他重新作的詩。
保證都是原創的!
樸斷腸為此可掏了不少錢。
光黃金就砸進去很多。
每日還得供著陸白。
因為陸白有個習慣,酒喝得越多,他詩興就越足。可在高句麗這塊地方,酒的價錢堪比黃金。連人都吃不飽,就更不必說用糧食釀酒了。為了讓陸白作詩,樸斷腸把老婆本都掏出來了。他苦等這么多天,終于等到這機會!
以酒作詩!
“哈哈哈——”
樸斷腸憋不住笑了起來。
眾人皆是不解的看向他。
而陳俠卻是率先站起身來。
“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
“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好!”
眾人同時拍手叫好。
這首詩非常簡練。
卻是極其的應景!
圍爐煮酒,還帶有雪景。
陳俠重新坐下,沖著寧闕一笑。
他其實可以做出更好的詩句。
只是他心里頭也都清楚。
這場詩會可不是那么簡單的。
已經牽扯到兩國爭鋒。
陳俠自認為是有真才實學的。
可想和寧闕切磋,還是差了些的。倒不如另辟蹊徑,以最快的速度搶先作詩。最起碼還能混個臉熟,留下個好的印象。
寧闕微笑回應。
這個陳俠確實有些本事。
很快,樸斷腸也不甘示弱地起身。
他挑釁地看向寧闕。
又看向田仲勛,暗自比了個手勢。
“樸使臣似乎很自信。”
“哼,那是自然。”樸斷腸相當得意,淡淡道:“我早就說過了,詩詞歌賦都是起源于我高句麗,最早是我們新羅人傳出去的,你們會的都是些雞毛蒜皮。現在我就給你們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詩!”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樸斷腸舉起酒樽,抬著頭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他此刻是無比自信,就等著聽這些人的驚呼聲。
嗯?
怎么沒反應?!
樸斷腸皺起眉頭。
又重新看向寧闕等人。
卻發現他們全都憋著笑呢。
哼,這群沒見識的!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歡呼聲呢?!
掌聲呢?!
“哈哈哈……”
“樸使臣這詩有點意思啊。”
全場是轟然大笑。
姜權捋著山羊胡,笑得前俯后仰。
主要是樸斷腸太搞笑了。
他念的不是寧闕昔日所做的將進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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