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想辦法找補,也改變不了。
目前歐陽征已經擔任臨淄郡守。
奉帝還有意往臨淄增派士卒。
明擺著是要給他施壓!
你不讓我好過,就都別過了!
沒有齊國,那還要大奉做什么?
所以,田仲勛找到了高句麗。
就是要給寧闕做局!
他能整死老寧王,就能整死寧闕!
……
樸斷腸皺起眉頭,不屑道:“呈口舌之快有什么意義?不是要比拼詩句嗎?”
“那請吧。”
寧闕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曲水流觴其實只是開胃菜。
主要就是活躍氣氛用的。
真正比的話,就不一樣了。
往往是由虞籍當場出題。
在場所有人都能參加。
眾人當場做詩,再一輪輪淘汰。
最后推舉出最有才氣的人。
虞籍拍了拍手。
很快就有婢女上前倒酒。
他盤膝坐下,開始撫琴。
“就如寧王所,歷年詩會皆是文壇雅事,不一定非要爭個你死我活。正值隆冬,那就先以雪為題,但里面不能帶有冬和雪。”
罷,他便開始撫琴。
彈的曲子名為《白雪》。
屬于是大奉比較流行的曲目。
大音希聲,大道至簡。
隨著曲子響起。
眾人皆是舉起酒杯思索,以雪為題做詩并不難,難的是不能用冬和雪兩個字。寧闕不緊不慢,端起青銅酒樽一飲而盡。聽著曲子,神情自得。
很快,最先站起來的就是樸斷腸。他似是早早就做好功課,當即朗聲道:“非關癖愛輕模樣,冷處偏佳。別有根芽,不是人間富貴花。”
“好!”
田仲勛拍手叫好。
這算不上詩,更像是詞。
雖然不帶雪,卻在詠雪。
“這詞又很耳熟啊。”
“淡定,陸師兄的。”寧闕擺了擺手,環顧四周道:“我敢說,陸師兄很可能已經在這了。估摸著還藏在暗處,正在偷笑咧。”
“嗯,很像他的性格。”
沈青禾附和點頭。
寧闕正欲起身,前面遇到的陳俠就站起身來。
“足下是?”
“師從蘭陵冷謙,陳俠。”他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緩緩念道:“一片兩片三四片,五六七八九十片。千片萬片無數片,飛入梅花都不見。”
“哈哈,這……”
眾人面面相覷皆是笑了起來。
因為這首詩的文字頗為簡單。
甚至有些打油詩的感覺。
寧闕則是面露微笑,點頭贊賞道:“想不到,你竟有此急才。詩的前兩句虛寫,后兩句實寫,虛實相映融鑄出雪景。以數字彰顯出大雪紛飛,動靜相宜、意境深邃,倒也不錯!”
田仲勛蹙眉看了過去。
好奇打量著陳俠。
六藝詩會主要拼的是急才。
畢竟要在有限時間內想出來。
聽口音似乎是蘭陵人?
竟然也跑來參加六藝詩會?
而且,寧闕似乎有意提拔他?
“寧王爺,你的呢?”
“這陽春可快要彈完了。”
“簡單得很。”
寧闕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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