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有時候距離我們很近,死神可能就和自己坐在同一輛車上。
高命看完劉依的信息后,收起手機,起身走向車尾。
他從繃帶男人身邊走過,坐在了佐伯身邊,周思思好奇的往身后看,有些不明白高命怎么突然走了。
“好久不見。”高命默默注視著佐伯,他看見佐伯手指上的劃痕,脖頸上傷疤,心理上的問題很多時候會在身體上留下“證據”,佐伯曾獨自一人陷入風暴。
嘴唇微動,佐伯念叨著什么東西,高命靠近后才聽清楚。
“巴甫洛夫的狗,桑代克的貓,斯金納的老鼠,班杜拉的寶寶,苛勒的猩猩抓香蕉,托爾曼的白鼠走迷宮……”
“心理試驗?”這些方便記憶的口訣高命也背過,佐伯不跟人交談,一直在重復背著某些心理學知識,他好像被困在了某一堂課上。
念叨了許久,佐伯好像忽然清醒了,他猛地站起身,看著客車上的所有同學,雙手抓撓著自己的臉:“下課了嗎?你們怎么還不回去上課?”
“佐伯,你已經畢業了。”高命輕聲安撫佐伯:“我們都畢業了。”
“都畢業了,為什么還要在一起呆著?你們想要把他引回來嗎!”佐伯轉過身,彎腰,臉幾乎要貼到高命的頭上,他眼底的血絲非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