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乞兒,自有記憶起,就在城外西山書院附近乞討。”雀兒答:“書院里有一位廚娘,叫槐花婆婆,她經常施舍飯食于我。”
不單說明來歷,更點明了可以為她作證的人。
嚴相頷首,再問:“他們為何獨獨留你一年性命?你此番又是如何逃過滅口?”
雀兒的回答依舊沒有停滯:“我被順真仙長選中,用來試藥,每日都要服藥,那些藥時常不同,有時吃了怕冷,有時怕熱,有時害怕,有時歡喜,有時數日都睡不著一刻。”
她看起來完全不需要回憶,就能徐徐道明發生過的事:“不久前,我最后一次服藥,渾身發抖,倒了下去……”
她覺得自己只是倒下了,只是睜不開眼睛也動彈不得,但之后她聽到那三人圍過來,卻說她沒了氣息,再不久,又說她身子都涼了僵了。
那時順真已經五六日沒出現,且沒留下任何話,這是以前少有的事,那三個屠夫都覺得不安心。加上他們慢慢認定這樣下去遲早會被滅口,早就生出了想逃走的心思,見她“死”了,隨手拿席子卷了丟在一旁,開始密謀如何逃出去。
他們想要試著挖一條地道,或是在順真下一次出現時將人殺掉,趁機從開啟的入口處逃出。
地道尚未挖成,有人來了,不是順真,是負責抓童子的那個男人。
不管是誰,那三人都想好了要趁機將人殺掉,而來人也有相同的殺意。
她只聽他們動了手,不停有人慘叫,那男人也因此受了傷,但他的功夫還是比那三人高出許多,既來滅口,想來便有把握。
那受傷的男人罵了句臟話,踢了一腳她已經僵硬的身體,這時唯一還活著的重傷漢子向他撲來,男人罵了又罵,脫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