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縉嘆氣:“豈止少見,生而不護,實不配為人父,甚至不足以為人也。”
姬縉并非是一個空有憤怒而無行動的人,他夜間輾轉反復,心中始終難以安定下來,遂于次日清晨進了山。
于是,午后少微再見到姬縉時,不禁目瞪口呆:“……誰打你了?”
姬縉半側臉高高腫起,眉骨處還見了些血痕,只因念著與少微約定好了今日來講史,這才強撐著守約前來。
見少微神情吃驚,他感到有些難堪:“我晨早時進山去了……”
少微:“你遇到猛獸了?”
“那倒沒有……西山中猛獸不多,狼也少見。”姬縉吞吐著解釋道:“唯多見猴子,我遇到了好幾只猴子。”
少微很難理解人會被猴子欺負成這樣:“你未帶防身之物?”
尋常人若兩手空空,不做防備時,或會被猴子欺負一下,但既進山,手中為何不做準備?
姬縉:“帶了的……我帶了長棍,正是為了驅趕猴子。”
少微:“……那為何?”
姬縉:“一只猴子將我的長棍搶奪了去。”
少微:“??”
姬縉:“它拿著長棍叫嚷著,追著我打了一路。”
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