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催促少微:“你快將他請回來,我與他賠個不是——”
少微卻哪里還有臉面,再不肯理她,氣得卻又不知能做些什么,干脆跑去院子里一頓劈柴撒氣,從井里提了好幾桶水將缸灌滿,晚上又多吃了一大碗飯。
此后接連三日,少微都未再能見到姬縉。
直到第四日,姬縉重新出現在河邊,神情依舊有些不自在。
少微與他解釋:“……那日她是聽錯了,并非有意驅趕你,她還讓我代她與你賠不是。”
姬縉連連擺手:“區區小事,哪里談得上賠不是,實在不必……”
臉卻是又紅了。
他不是沒想過聽錯的可能,但聽錯也并不妨礙此事的尷尬程度,他這幾日甚至都無法正視自己的姓名了。
到底還是十四五歲的年紀,臉皮難免薄了些,聽少微再次邀請自己登門,他道:“午后登門本就失禮,等過幾日,我早早過去,正式拜見。”
再緩一緩吧,時間會沖淡的……
少微只好點頭。
姬縉像往常那樣盤膝而坐,為少微讀典,過程中并加以細致注釋,以便少微更好地理解文意。
一卷書讀到一半時,鄉內羊腸小道上忽而傳來一陣嘈雜呼喝人聲,少微轉頭看去,只見一群鄉中人聚集著往同一個方向快步而去,有人提著棍棒,還有人手持獵弓。
少微疑惑:“他們要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