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自然不會突然對敵人說我要日日吃肉,也沒可能拉著一個過路人告訴他我要日日吃肉,這句話只該對管飯的人說。
突然被要求管飯的姜負露出守得云開見月明的欣悅笑意,她拍了拍青牛的脖子:“放心,管夠。”
青牛仰頭“哞——”了一聲,甩著尾巴踢了兩下前蹄。
姜負將一件裘衣扔給少微,少微伸手抱挾住。
牛背上,姜負向她側首一笑,聲音愉悅輕松:“走吧小鬼,上路了。”
少微問:“要去何處?”
姜負:“吃朝食啊。”
少微:“……吃完之后又要去何處?”
“繼續南行。”
少微很有參與感地追問:“南行至何地?”
姜負騎牛緩行,含笑的眼看向少微:“只管南行,行至春暖時,咱們便擇一寶地筑巢,你說這樣可好?”
少微覺得這句“你說這樣可好”實在莫名,說得好似她能做主一樣。
少微頗具輪不著自己來當家做主的自知之明,但有一個要求,她卻是務必要明的:“五年之內,你我各取所需,已算公平交易。再讓我分外做你的奴仆,我不答應。”
姜負似想了想,才道:“各取所需倒是不假,可我替你解毒即可,卻也沒有分外管你吃飯吃肉之責啊?更何況,你不是也說過要承我一個人情的?”
少微不及說話,已聽姜負退了一步討價商榷:“自也不是非要你做奴仆不可的,不如這樣,橫豎你這一身力氣不用也是可惜,閑著也是閑著,便順帶護衛著我,既還了人情也可抵作飯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