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怎么了。”疑似徐老的黑袍人站在門口,滿心困惑地盯著嚴宏。
“師,師兄,這事還得從三天前說起,您先進來吧。”
嚴宏齜牙咧嘴地將黑袍人請進屋,順便朝外面看了一眼,緩緩關上房門。將黑袍師兄招呼坐下后,嚴宏才滿懷怒意地將那晚發生的事情,給對方說了一遍。
黑袍人聽完暗暗皺起了眉頭,他隱隱覺得此事恐怕和沈臨脫不了關系。
不過一想到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他也懶得繼續深究此事了。
隨口問了一句,“傷到哪了?”
嚴宏指了指褲襠,“蛋包被割破了,不過好在蛋沒掉,我吃了療傷的丹藥,現在已經開始愈合。”
黑袍人蒙著的嘴角抽了抽,“沒事就行!接下來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你做,做完這事,事情就算是徹底結束了。”
“是,找沈臨的事嗎?”嚴宏一下子就猜到了對方來意。
“沒錯!等天快亮的時候,你就去找他,把云香丹給他服下去,并命令他到……找我!此事不容有失,如果再出了什么差錯,不用執法堂來追究,我就先滅了你!你記住了嗎。”黑袍人語氣凝重的說道。
“師兄放心,我雖然現在有傷在身,但想要對付一個連法術也沒學的小家伙,還是不成問題的,你就去埋伏好,等我好消息吧!”嚴宏心想這事總算要告一段落了,連連保證了起來。
“嗯,那就看你的了,我先走了。”黑袍人見狀不再多,直接起身而去了。
嚴宏將黑袍人送到門外后,一瘸一拐地回到房間收拾了起來,或許是傷口還沒長好,每走一步都疼的齜牙咧嘴。
接近清晨,天還沒有完全亮明,整個雜役谷依舊一片死寂,忙碌了一天的雜役弟子們睡的正是香甜的時候。
嚴宏熄滅了燭火,不慌不忙地打開了后院院門,穿過一片小樹林,朝著沈臨所在的小院方向走去。
沈臨的房間雖然還亮著燈火,但人已經躺在床上,他蓋著一床薄薄青色被子,雙眼緊閉,呼吸勻稱,看起來已經睡著了。
這時,忽然一柄刀刃穿過門縫,輕輕地撥開了門栓。
緊接著,房門緩緩朝里擴張開來,一根綁在門后的細線,繞過桌角,連接在床上沈臨的手指上,隨著大門逐漸張開,這根不起眼的細線也逐漸緊繃,將沈臨的右手緩緩拉動。
當嚴宏踏進房門的那一刻,沈臨也從床上坐了起來。
就好像一具被突然驚醒的僵尸,把嚴宏嚇了一跳。
“呵呵,早知道沈師弟這么機警,就不費這個功夫了。”
或許是為了掩飾被嚇到的尷尬,嚴宏自嘲的搖了搖頭,并隨手將房門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