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巴赫最后開進楓丹白露別墅花園,賓利只能在外圍停下。
“戰總,進不去了。”
邢程想說,人家到家了,他們再跟就不合適了。
但按照他們戰總喜歡追根究底的性子,邢程又“貼心”地問,“要不要我現在翻墻進去,幫您看看他們都做啥?”
“人家夫妻做什么,關你什么事?鹽吃多了,這么閑?”
戰景墨何嘗不知道這處別墅是喬景熙和傅崢的婚房,是他們的家。
行!
他錯了!
邢程閉嘴乖乖當鵪鶉,他們戰總正在氣頭上的時候,說什么都是錯,最好就是什么話都不要說。
任由他發泄!
戰景墨心里憋了一肚子的火氣,氣憤地摔掉手里的口紅。
“嘭!”
口紅砸在車窗上,又彈到地上,摔的稀爛。
可即便這樣,也難消他心頭的怒意,想到昨天晚上,女人還在他的身下妖嬈綻放,他們一起火熱糾纏,可轉眼她又和傅崢和好了,讓他心里怎能不窩火?
難怪早上他要送她去公司,她堅持不讓他送!
想起喬景熙說過的比喻,他連正經炮-友都算不上,戰景墨煩躁的簡直想毀滅地球。
“開車!”
這次他下了決心,喬景熙不主動找他認錯,他是絕對不會主動找她的!
“是!”
邢程趕緊開車離開。
邁巴赫停在別墅前,傅崢解開安全帶,轉頭看向喬景熙,說,“到家了。”
家?
這還是她頭一次聽傅崢把這里形容成“家”。
可惜,這個地方對喬景熙來說,不再是家了,只是一個困住她的牢籠罷了!
“你不進去嗎?”
傅崢問她。
“不了。”
喬景熙坐在車里沒動。
“我去拿證件。”
傅崢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下車,開門進屋。
喬景熙隨后下車,她沒有再進屋,只是站在別墅前,望著遠處的噴水池和光禿禿的花園。
她還記得結婚之前,他在追求她的時候說過,要和她一起經營一個幸福的家,他會在她的房間窗戶外的花園種滿玫瑰,讓她睜開眼就能看見花海。
那時的她天真的相信了。
于是就開始了等待,日復一日的等,可那片空地卻什么花都沒有栽種。
只有雜草在瘋長,一如她的內心,也在等待中變成了一片稀疏凋零的荒蕪之地。
她和傅崢的婚姻便是如此,一開始充滿了美好與幻想,后來才知道,全都是由謊和欺騙編織而成的鏡花水月。
而她,也在傻傻的等待中一直在自我麻痹和欺騙,努力去做一個賢惠隱忍的妻子,以為他會看到她的好,以為他會愛上她,可終究是一場空。
也許婚姻就像蝸牛的殼,一旦依賴,就會成為枷鎖,從來不以女人的賢惠和寬容取勝,越是遷就和妥協,越會失去自我,被傷得透徹。
難怪人們常說,結婚找對象要擦亮眼睛,她就是被蒙蔽了雙眼,誤入了歧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