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云芝看過旗袍,總覺得眼熟的很,追問,“夢瑤,你不是唱歌的嗎?怎么會縫制旗袍?”
“不瞞駱阿姨,我以前專業是服裝設計。”
沈夢瑤如是說,眾人都覺得她能做出旗袍合情合理了,但喬景熙看出端倪。
她走上前來,拿起旗袍看了看,淡淡勾唇,“夢瑤,你學設計我相信,但這旗袍根本不可能是你做的。”
“景熙,你怎么能這么說?旗袍是我一針一線親手縫的啊!”
沈夢瑤的臉色帶著大病初愈的蒼白,被喬景熙當眾揭露時,她紅了眼眶,滿臉委屈。
沈菲菲幫腔,“沒錯,旗袍是我姐親手做的,我看她縫的!她為了做這套旗袍,唱歌之余,抽空做的,熬了好多個晚上呢!”
“是嗎?可我覺得,這款旗袍出自國際知名設計師talo之手,這是她今年做的第四套旗袍,名叫‘只此青綠’,你不能把人家的作品拿來,揭掉標牌,就說是你做的吧?”
喬景熙揭下沈夢瑤的遮羞布,她的話等于是一塊石頭投進了平靜的湖水里,一時間,激起不少波瀾。
“旗袍是國際知名設計師talo做的?我聽過那設計師的名號,人家一年就只設計五套旗袍,有錢想買都買不到的。”
“真的是設計大師talo的作品?天啊,做工太講究太美了吧!”
“既然是國際知名設計師talo做的,沈小姐為什么說是她自己做的?”
周圍人的質疑,將沈夢瑤架在火上炙烤,她只能極力掩飾自己的心虛,“我沒有把人家的作品拿來,旗袍真的是我親手做的……”
“是嗎?”
喬景熙抓起旗袍,展示在眾人面前,“你把吊牌去掉,但衣服的防偽你沒去。你也好意思說是你自己親手做的?”
“什么防偽?我不懂你在說什么,景熙,我當你是最好的朋友,你為什么非要這樣對我?”
沈夢瑤眼淚汪汪,輕咬著唇時滿是柔弱,纖瘦的身子搖搖欲墜,仿佛一陣風就能把她吹倒,任誰看了都會覺得是景熙咄咄逼人欺負她。
若是平時,只要她出問題,喬景熙都會第一個站出來維護她的,可今天,她竟然第一個拆臺。
她是真的打定主意要和她徹底絕交了嗎?
“最好的朋友,至少應該像個人,我可沒有狼心狗肺的朋友。”
喬景熙依舊微笑著,只是笑意不達眼底,甚至淬著一片冷意。
沈夢瑤哭了,眼淚順著臉頰滑落下來,看起來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傅崢實在看不下去,皺著眉頭,冷眸射向喬景熙,“景熙,你和夢瑤向來關系最好,懂事一點,別這么咄咄逼人的,一件旗袍而已,今天是媽生日宴,大家開開心心最重要。”
憋不住了吧!
想當眾袒護沈夢瑤?
換做從前,喬景熙可能會聽他的話,選擇息事寧人,可如今,她只覺得諷刺。
“開心最重要?要不你們倆給媽一起表演個狗叫?”
喬景熙罵人都不用帶臟字,就諷刺他們是狗男女怎么了?
“景熙,別太過分!”
周圍響起竊竊低笑,傅崢壓低聲音,慍怒地訓斥。
“都少說兩句!”
婆婆駱云芝出面阻止兩人爭執。
她已經想起來,去年就收到兒媳婦送她的旗袍,正是talo設計,難怪剛才看第一眼的時候就覺得眼熟的很,當時兒媳婦就教過她如何辨別talo的手作。
“是不是talo作品,我知道如何辨別!來人!”
她馬上吩咐管家,去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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