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靈兒搖頭道:“屈焓沒有弟子,那人是他的一個雜役,但修為不弱,已是人仙后期了,跟隨屈焓已有多年,算得上半個弟子了。”
任無惡又問道:“是男是女?”
樂靈兒道:“男的,長相不差,比屈焓順眼多了。好像叫……薛謄,對,就叫薛謄。怎么,你對這個人感興趣?是此人有什么問題嗎?這個薛謄也沒什么特別吧,就算長得不錯,又有什么用?”
任無惡想了想道:“不如我們跟上去看看,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樂靈兒笑道:“沒想到你還有這個興致!這個不是不可以,但屈焓畢竟是地仙中期,神念強大,我們只怕很難靠近他,萬一被他發現那就不好了,我倒是不怕他,就是覺得有些尷尬。”
任無惡道:“我有一種靈符應該可以瞞過他的神念感知。”
樂靈兒美眸一亮道:“你身上還真是有不少好東西,之前那枚靈符就已經很不錯了,沒想到你還有更好的。快點拿出來,讓我見識一下。”
任無惡拿出一枚靈符遞給對方。這靈符是他煉制的隱身符,蘊含空間和時間兩種法則,能讓隱形能力穩定而持久,足可瞞過地仙中期修士的神念。但使用此符時不能施展其他神通,一旦出手靈符就會失效,它的功能僅限于隱身。
靈符入手,樂靈兒立刻就感知到了靈符蘊含的法則之力,嘖嘖幾聲道:“你這靈符不得了啊,竟然能將空間和時間兩種法則完美融合。這靈符也是你煉制的?”
任無惡道:“我哪有這等手段,這是一位前輩所制,我有幸獲得了幾枚。”
樂靈兒美眸一轉,問道:“究竟是幾枚?”
任無惡道:“六枚。”
樂靈兒問道:“還剩幾枚了?多的話給我一個,我可以拿東西與你置換。”
任無惡笑道:“你若喜歡,這枚就給你了,一枚靈符罷了,不值一提。”說著,又拿出一枚靈符。
樂靈兒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不樂,你是越來越順眼了,我都不覺喜歡上你了。”
任無惡知道她的喜歡就是單純的喜歡,與男女之情無關,就道:“你歡喜就好。”接著,又向她說明了靈符的使用方法。
然后,任無惡催動手中靈符,只見靈符先化為一團青白色的光幢,將二人籠罩其中。接著,光幢逐漸淡化,最終消失不見,任無惡和樂靈兒也隨之隱匿身形。
樂靈兒感覺自身仿佛被那青白色的光幢同化,身體越來越淡,最后變得透明起來。
這種感覺奇妙至極,是她從未體驗過的。如此神奇的隱身神通,與她所掌握的隱身法門截然不同。
在樂靈兒眼中,任無惡依舊如常,只是身上有淡淡青白色光芒流轉,她自己亦是如此。
二人不僅能看到彼此,還能感受到對方的氣息,與隱身前似乎并無太大變化,只是身上多了一層光影。
隱身之后,二人朝著東南方飛去。一個多時辰后,他們終于見到了屈焓。
盡管樂靈兒對任無惡的靈符信心十足,但屈焓畢竟是地仙中期修士,她心里難免有些不安。然而,一種莫名的興奮也在她心中悄然涌起。
很快,他們與屈焓的距離已不足百余里,樂靈兒也感知到了屈焓的氣息和神念。對方不時用神念探查周圍,但顯然并未發現他們的蹤跡。
“這靈符果然厲害!”
樂靈兒暗暗贊嘆,不覺看向任無惡。和他相處越久,她越覺得任無惡神秘莫測,此人就像一座深潭,看似一眼見底,實則深不可測。
任無惡察覺到樂靈兒的目光,以為她有問題,便問道:“你有什么事嗎?”
此刻,他還無法隨意稱呼樂靈兒為“靈兒”,只能用“你”來替代。
樂靈兒吃了一驚,低聲問道:“這樣說話,屈焓不會察覺嗎?”
任無惡笑道:“他聽不到。”
樂靈兒贊道:“你這靈符真是不錯,有了它我就放心了。”說著,她看向屈焓,又道,“他在那里做什么?像是在等人。難道是在等玉骨蛟自己送上門來?”
任無惡點點頭,說:“有可能。”
樂靈兒一怔,道:“怎么可能?他難道已經找到千年以上的玉骨曇了?這家伙的運氣有這么好嗎?”
說著,她又仔細觀察屈焓,發現對方周圍確實有大量的玉骨曇,但其中是否有千年氣候的,她一時難以分辨。
忽然,她發現薛謄有些異常。此人與屈焓并未在一起,而是相隔甚遠,且站在地勢較高的地方。
薛謄身邊也有不少玉骨曇,他立于花叢之中,神情木然,身軀挺直,宛如一座木偶、一尊塑像,十分古怪。
“這個薛謄有些不對勁啊!”樂靈兒說道,“不樂,這個薛謄看起來很奇怪,像是受到了某種禁制。屈焓在搞什么鬼?”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忙道,“等等,難道屈焓是想以薛謄為餌引來玉骨蛟?可薛謄又不是玉骨曇,怎么能引出玉骨蛟呢?”
任無惡緩緩說道:“正常的薛謄自然不行,但被服下某種丹藥的薛謄或許可以。”
樂靈兒看著任無惡,驚訝地問道:“你也知道這種方法?”
任無惡回答:“只是略有耳聞罷了,沒想到屈焓會使用血引之術。”
樂靈兒恍然大悟:“原來是血引之術,我聽師父說起過。”繼而,她美眸一轉,盯著任無惡,緩緩說道,“你不會也曾想過讓我當血餌,引玉骨蛟出洞吧?”
任無惡失笑道:“你說笑了,我哪有這個膽子。”
樂靈兒卻道:“未必吧,我現在覺得你這個人膽大包天、無所顧忌,什么事都想得出來、做得出來!”
任無惡苦笑著說:“你過獎了。”
樂靈兒嬌哼一聲,正欲開口,任無惡忽然擺手道:“屈焓開始施法了。”
樂靈兒頓時精神一振,不再說話,瞪大雙眼看向屈焓。
只見屈焓雙手捏訣,念念有詞。隨著他的動作和聲音,他和薛謄都發生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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