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潛嘆道“此等神物對修士而不啻于天界神丹,古籍記載,常人服食龍髓玉芝就能白日飛升,直登天界,至于修士那就更不用多說了。不過龍髓玉芝就算真有也不會在九州出現,因為九州根本無龍。”
他說的異常肯定,可任無惡心說,未必吧,那黑龍潭下既然有龍髓玉芝,那自然就會有龍,黑龍潭黑龍潭,任無惡你真是蠢啊,你當日死里逃生,能夠安然無恙,一定是那條……龍救了你,你盜取了玉芝,人家卻不計前嫌救你,你真不是個玩意!
想到黑龍潭,他真想馬上回到黑龍潭,好好感謝那個神奇的救命恩人,可對方真是龍嗎?于潛那么肯定的說九州無龍,他代表的可不是個人,而是天寶閣啊!以天寶閣的能力又怎能有錯呢?還有就是連天寶閣都肯定不存在于九州的龍髓玉芝竟然被任獨行找到了,那豈不是說明任獨行要比天寶閣更厲害,任大叔,我真是越來越佩服你了,你究竟是什么人!?
這樣想著,他苦笑道“如此說來,我的那位長輩尋找的龍髓玉芝根本不存在了。”
于潛正容道“應該是不存在于九州的,而且知道龍髓玉芝的也是少之又少,除非客人的那位長輩能夠去往四境,說不定可以有所收獲。”
任無惡又苦笑道“我的那位長輩又非化神期修士,哪能去得了四境,只怕他早已不在人世了。多謝于管事告訴我了這些,在下感激不盡。”說著起身拱手行禮,表達謝意。
于潛急忙還禮道“客人太客氣了,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之后,任無惡告辭離去,于潛還將他送到了門口,望著任無惡遠去的背影,于潛目光流轉,若有所思,良久后,他才返回天寶閣。
在天寶閣知道了不少事情后,任無惡心情甚為復雜,漫無目的在街上走著,不知不覺就走了近一個時辰,天色漸暗,夜幕降臨。
天臺城的夜晚似乎比白天還要熱鬧,華燈初上,街上的人似乎是愈發多了,很多都是結伴而行,三人一隊,五人一群,說說笑笑,甚為悠閑。
這些人里有的是尋常百姓,也有不少修士混在其中,任無惡就是其中一個。
他隨著人流在城里胡亂轉著,根本不知道自己走在了何處,要去哪里,他也希望這時候小魚兒能夠忽然現身給他一個驚喜,可惜的是,小魚兒一直沒有出現。
走著走著,夜色更濃,而城里的燈火越來越亮,就在他想著找個地方投宿時,忽然察覺到了身后不遠處似乎有人在盯著他,或許說是在跟蹤他。
以他現在的修為,即便不放出神念都可以感知到方圓數十丈內的任何風吹草動,察覺到一些特殊目光的注視,所謂的特殊,就是刻意有意的窺探,或者是帶有惡意敵意的凝望,現在他就有了這種感覺。
無需回頭,他凝神靜心,神念悄然放出,就已經鎖定了目標。
對方是兩個人,混在人群里看似并不顯眼,之前他心有所想自然沒有在意,但此刻那二人怎能瞞得過他的神念耳目。
那二人皆是煉氣六層的修為,三十來歲的年紀,穿著打扮不同,但一身行頭從頭到腳都是甚為精致,錦衣玉帶,甚為奢華,一看就是那種家境很好的富貴中人,雖然他們長得都不算出眾,可這身裝束在人群里已是頗為顯眼,不過因為這里是天臺城有錢人不少,所以這兩位雖然顯眼但也不會引起大家的矚目。
他們距離任無惡其實不算近,中間隔著好幾群人,他們也是透過人群遙遙盯著目標,自覺是神不知鬼不覺,不會被任無惡發現,也不會讓其他人看出端倪。
這時就聽那二人還在低聲交談,說是低聲,其實就是近乎于傳音入密了,附近就算有人側耳傾聽也不會聽到什么,可偏偏就讓任無惡聽了個清清楚楚,進入煉氣大圓滿后,他不僅是神念大大增強,六識感知亦是增強不少,那二人的交談是被他一字不落的聽了進去。
“此人已經轉了大半天了,該不會發現我們了吧?”
“不可能,我看他就是在閑轉,天已經黑了,他定會找個落腳的地方。”
“你說,此人是要找到哪個人嗎?這和畫像完全不一樣呀!”
“畫像有個屁用,那人不會易容啊!”
“既然易容了又怎能知道他是誰?”
“先不管他是不是那個人,總之是個生面孔,而且還是煉氣大圓滿,又是今天才進城的,這就很可疑。”
“這么大的天臺城,每天進進出出的煉氣大圓滿多的是,我們人再多也盯不過來吧!搞不好就是瞎忙活。”
“你懂什么!知道為什么要在天寶閣守著嗎?”
“為什么?”
“聽說那人身上帶著木髓珠,這種寶物在煉氣大圓滿手里其實用途不大,但絕對值錢,那人有木髓珠又要換成靈石或者是其他東西,最好的選擇會是哪里?”
“那自然是天寶閣了!”
“這不就對了,我們守在天寶閣外面,見到進出天寶閣的煉氣大圓滿又是生面孔,
那就是可疑人物。”
“可每天進出天寶閣的人也不少呀,就今天都已經是見到十幾個煉氣大圓滿還是生面孔的修士,這些人難道都可疑?”
“當然都可疑,家主不是吩咐了嗎?只要覺得可疑就要盯死盯緊了。”
“那萬一錯了呢?”
“錯了怕什么,錯了就找下一個,家主不是還說了嗎,寧可錯殺不可放過,反正一定要抓住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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