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傷害的是原身,她沒資格替原身原諒他們,她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是看原身的面子上,再多,她做不到。
見羅鈺沒出聲,羅母就知道羅鈺還沒有原諒她,不由得黯然傷神。
到底還是傷了女兒的心,想修補沒那么容易。
羅父見狀暗暗嘆了口氣,拉著羅母走了。
羅智和羅行對視一眼,兩人沖羅鈺笑了笑,也跟著走了。
送走了羅家人,羅鈺松了口氣,轉身進了病房。
席北戰見羅鈺進來了,趕緊問道:“你沒事吧?”
羅鈺搖了搖頭,“沒事兒,能有啥事兒?就是不知道我這么做對不對?”
老魏在一邊勸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和你家里人發生了什么事,但他們畢竟是你父母,不看別的,就看你以后提升還得他們說好話的份上,你也不能做的太過。
不想來往,可以減少往來,但羅家有事你也得上,不然會落人話柄,對你以后不利。”
羅鈺點點頭,“我知道了魏叔,以前他們傷了我的心,我是真不想和他們再有來往,但我知道,要想往外爬,名聲就不能毀了,還得看住他們不能給我惹麻煩,不然對我沒好處。”
老魏笑著點點頭,“你能明白就行,也別往心里去,這世上也不全是愛兒女的父母,有的父母不負責任,做為兒女只能受著,不然你還能怎么辦?
想開了就好了,反正你也嫁人了,娘家那邊也不用天天面對他們,離遠點就是了。”
羅鈺笑著點頭,“是,我也是這么想的。”
老魏畢竟歲數大了,晚上就去了羅鈺和席北戰的家休息,還是羅鈺守著席北戰。
小魏送老魏回家,當他推開門房,看到屋子里精心擺放著席南征的功勛章和衣物,還有新打的家具,眼淚下來了。
“他們……他們做的很好。”
很明顯,這間屋子是羅鈺和席北戰兩口子給席南征準備的,這讓老魏十分感動。
一旁的小魏低聲道:“這是嫂子的意思,嫂子說,一天沒看到席南征的尸體,她就認準了席南征還沒死,她要給席南征留間屋子,等他回來了和他們一起住,這里永遠是他的家,永遠有他一席之地。”
老魏顫抖著手輕輕觸碰著席南征生前穿的軍裝和功勛章,眼淚不住地往下流。
“好好好,羅鈺是個好的,心善啊!
她能想到南征,想到給他一個家,這孩子就會錯了。
兒子,好好跟著北戰,不說北戰了,就是羅鈺,以后也絕不會虧待了你。”
能做到給死人一個家,對活人就更不會差了,把兒子交到他們夫妻手中,他放心。
小魏鄭重地點頭,“爹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對羅鈺,接觸不多,但她做的每一件事都足夠震撼他。
捐錢捐物幫助孤兒,費盡心思編寫拐騙文章,舉辦聯議全解決礦上男女同志的婚姻問題,開辦學習班,幫助婦女同志識寫認識法律,一樁樁一件件都足以改寫歷史,幫助許多人。
可她還是老樣子,和朋友相處真誠,對待長輩尊敬有禮,對席北戰的家人熱情如火,全心全意想著席家人,關心關家人的生活,半點沒有因為做了這么多事而高傲藐視他們,反而對他們更加真誠更加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