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情心只有手指甲那么一丁點,轉瞬間就消失了,朱科長瞪了眼嚴國華,“該!咋沒一腳踢死你。”
羅鈺微微皺眉,抬手又看了眼時間,湊到何主任的身邊小聲道:“何主任,這事兒依我看不合適弄出太大動靜,萬一讓管理局的人知道,恐怕王營礦那邊也有麻煩。
我這邊有個主意,您看行不行。”
羅鈺一說,何主任就明白羅鈺啥意思了。
羅鈺是想賣她和朱科長一個面子,不參與這件事兒,讓他們內部自己解決,不管嚴國華最后怎么樣都與五龍礦無關。
嚴國華最后的結局是關是放,就是她和朱科長的事了。
何主任一想到嚴國華是她們王營礦的人,真出事兒了礦上也跑不了,上面要問責,她這個不該她負責的人也會被牽連,不由得點點頭。
“小羅說的對,就這么辦吧,天兒也不早了,我們就先帶人回去了。”
說完,何主任示意兩名保衛科的人按著嚴國華趕緊走人,她則黑著臉當先一步離開了院子。
何主任也算是自認倒霉。
她是婦聯主任,又不是主管抓生活的副礦長,嚴國華是男職工,本不歸她管,可羅鈺是婦聯的人,和她對接的人只能是她們婦聯的人,人家可找不上副礦長,要找也是她去找。
也是事情緊急,她來不急多想,跟著羅鈺就跑來了,要不然她也不會這么被動。
但她還是很明白事理的,知道這事兒和羅鈺無關,也沒埋怨她,以后該怎么處還怎么處,都是一個系統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更何況羅鈺過完年就要升上去了,以后麻煩的她地方多著呢,她可不想因為這點小事兒得罪了羅鈺。
見何主任帶人走了,羅鈺暗暗松了口氣。
說實話,她真怕何主任惱了她,能當上礦婦聯主任的能力都不小,萬一以后暗中給她使絆子,她也只能認命。
誰讓她沒人家能力大呢!
朱科長也呆不下去了,和席北戰打聲招呼,趕緊跟了上去。
見沒外人了,羅鈺嚴肅地看向了周大丫。
周大丫忐忑不安地看了羅鈺一眼,抱著孩子低頭不語。
羅鈺看了她一眼就移開了目光,“回屋說吧,這里說話不方便。”
屋子都不隔音更何況是院子里,羅鈺可不想弄的人盡皆知的。
眾人回了屋,羅鈺說道:“周大丫,我們今天來不是為了你和嚴國華的事,這件事只是個意外,不歸我們管,畢竟你丈夫已經去世了,你暫時還沒接班,也暫時不歸我們五龍礦管,所以你和嚴國華的事我們婦聯管不著,你就等著王營礦那邊的處果結果吧。
但劉春花兒子卻是歸我們婦聯管的。
我這么說,你應該明白我說的是啥意思了吧?非得要我把話說清楚嗎?”
周大丫搖了搖頭,“不用了,我明白,你們放心,以后我絕不再纏著他。”
最后一句話周大丫是沖著劉春花說的。
劉春花冷哼一聲,翻著白眼兒揚起頭,“我不相信你,尤其還發生了今天的事兒,我就更沒法相信你的話了,除非你搬走,或者我和我兒子搬走。”
羅鈺聞看了劉春花一眼,眼中帶著不快。
“劉春花同志,你的話我會認真考慮的,但你也知道,現在住房緊張,有的住就不錯了,想換房子很難,尤其是合適的房子。
要是你非要換,也行,不過可能沒有這個房子大,這也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