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羅鈺幾人要走,馮倩倩和小程也聽完了故事,一臉意猶未盡地先一步離開了,看的羅鈺直無語。
羅鈺騎著自行車帶著劉春花,劉大媽帶著胡大媽,一行四人不到三分鐘到了劉春花家。
羅鈺左右一看,好家伙,離她家不遠,就和她家隔了她們七八趟房,在她們家后面。
羅鈺下了車,示意劉春花開門。
劉春花開了大門往里走,羅鈺和劉大媽將自行車推進了院子里。
院子的格局和她家一樣,也是正房三間,院子里沒有門房,應該兩家都是租的礦上房子,就沒再建。
羅鈺三人順利地進了西屋,進去前看了眼東屋,那屋里就住著小寡婦和她的兩個兒子。
羅鈺抬頭一看,屋里沒人,“劉大媽,你兒子呢?上班去了?”
劉大媽掃了掃炕,示意她們坐,點點頭,“上班了,不能因為這點事兒班都不上,我兒子說,最近礦上可忙了,說是南邊那邊要煤,在搞什么大生產,要的緊,礦上都忙瘋了,他不能在這個時候請假,給礦上添麻煩。”
這事兒羅鈺也知道,但她不下井,工作也和生產無關,她只知道有這么回事兒,卻不知道他們到底忙成什么樣。
羅鈺點點頭,接過劉春花倒的水捧在手心里,沖著東屋揚了揚下巴,小聲道:“那屋的,是個什么情況,劉大媽知道嗎?”
劉大媽瞅了東屋一眼,見東屋沒動靜,就把門給關上了,不屑道:“她才守寡兩三個月吧,之前我兒子回家時和我提過,說住對門的大哥對他挺照顧的,我還以為這兩口子是個好的,結果就這?”
羅鈺回過頭瞅了瞅劉大媽和胡大媽。
兩三個月她不在礦上,不知道礦上死了人。
胡大媽想了想,微微沖羅鈺點了點頭。
羅鈺知道,這事兒應該是真的了。
羅鈺眉頭輕皺。
怪不得這個小寡婦沒了男人還能住在礦上的房子里,原來她男人死在礦上了。
現在的井下工作真的很危險,機器少,全靠人力,工人安全生產意識不夠,防范措施也不到位,和后世半機械化簡直沒法比。
就算后世各大煤礦也總是出事兒,這些都無法避免,羅鈺就是想幫忙都無從下手,因為不了解井下工作,她也沒那能力造出適合井下用的機器來。
“她那兩兒子一個四歲,一個剛滿一歲,長的還行,也挺可愛的,大的還會叫人,每次遇到我都叫我一聲劉奶奶,說實話,要不是這個小寡婦太能作,把主意打到我兒子頭上,我也不是不愿意幫一把的。
都是寡婦,我明白里面的苦,一個人拉扯孩子是不容易,可她也不能這么做啊,這不是把我兒子往死里整嗎?”
劉春花提那個小寡婦時還好,一提起兩個孩子,面上不由得帶上了一抹同情。
羅鈺倒是沒啥同情心,她想的是,對面屋那男人剛死沒多久,看那大的孩子的樣子,那個男人平時沒少教,那孩子都記著呢,所以才這么有禮貌。
她才不信一個小白蓮能教出啥好孩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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