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北戰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你們這是抽了多少啊?屋子都要讓你們點了。”
    走到窗戶前將窗戶打開,一股冷風瞬間吹進了屋子,暖氣流失,眾人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眼巴巴地看著掛在門墻邊的一排釘子,上面正掛著眾人的大棉襖。
    席北戰走到邢科長身邊,和五個大隊長站到了一起,“我去郝礦長那兒了,跟郝礦長要了幾條狗給咱們保衛科,等養大點,再練練,就能幫我們一起巡邏了。”
    要狗這事兒邢科長是知道的,年初一他去郝礦長家串門,沒進大門呢,離老遠就聽到狗叫聲。
    那聲音,真可以用此起彼伏來形容,一聲接一聲的,直到他離開狗叫聲就沒停過。
    回想起郝礦長那一臉的菜色,邢科長忍不住同情了一秒。
    “他家里的狗是你要的?”
    席北戰點點頭,“啊,是我要的。”
    邢科長已經開始佩服起席北戰了。
    他咋還沒被郝礦長弄死?
    要是換成他是郝礦長,他能掐死這小子,一分鐘都不讓他活。
    邢科長揉了揉額角,“這事兒也就你能干出來,你是不知道啊,當時郝叔那臉色,唉……”
    邢科長嘆了口氣,席北戰心虛地拿起桌子上的茶缸子抿了口茶水,就是不與邢科長對視。
    邢科長怒目圓睜,死死地瞪著席北戰,“那是我的缸子。”
    席北戰聞放下了茶缸子,一臉嫌棄道:“我說呢,一股口臭味。”
    邢科長一個沒忍住撲了過去,“別拉我,今天我要弄死他。”
    席北戰見狀不好,立即后退,手指邢科長喊道:“邢科長,你要記住你的身份。”
    五個大隊長和二十多個小隊長見狀不好,齊齊上陣,拉邢科長的,拉席北戰的,還有從中間搗亂的,保衛科辦公室里瞬間亂成了一鍋粥。
    “屁的身份,老子今天就要干死你。”
    席北戰擼胳膊挽袖子,“來啊你,有本事你過來啊!”
    “別擋著,老子今天不揍他不姓邢。”
    “不姓邢就姓席吧,我不嫌棄你。”
    “呸,想屁吃呢?放手,老子今天非打死他不可。”
    “打人犯法,我要去派出所告你。”
    “告吧,老子等著你來告。”
    “啪!嘭!”
    巨大的關門聲震的墻皮都掉了,還在拉扯的三十人一愣,紛紛停手看向辦公室的門。
    “剛才誰開門來著?”
    “有人進來了?”
    “不知道啊,沒看見啊。”
    “人呢?席隊長人呢?”
    “剛才還在來著。”
    “席隊長不是還和科長說要去派出所嗎?怎么轉眼人就不見了?”
    “我有個猜測。”
    “你說。”
    “有屁快放!”
    “席隊長不會真去派出所了吧?”
    ……
    全場寂靜。
    半晌過后,邢科長無奈地沖眾人擺了擺手,“行了,那小子逃了,你們也都出去干活吧,今天休息的也都趕緊回去補覺。”
    眾人都知道席北戰和邢科長啥關系,更加知道席北戰是邢科長和耗礦長的心尖兒寵,沒看他們拉人進都沒敢直拉嗎,做做樣子就得了,人家又不是真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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