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鈺幾人都知道席北戰為啥要逃,也不阻止,還特意往他身前擋了擋,只可惜,郝礦長眼神兒太好,一眼就刀住了席北戰。
    “席隊長早啊!”
    席北戰身形一僵,緩慢地轉過身,苦著臉沖郝礦長點點頭,“礦長新年好。”
    郝礦長瞇起了眼,邁著穩鍵的步伐走到了席北戰幾人跟前。
    “我好不好的,你還不知道嗎?”
    席北戰摸了摸鼻子,“不、不好嗎?”
    郝礦長陰森的目光劃過席北戰,看向了羅鈺,眼神兒再變,和煦的如同春風吹過,笑的跟朵花兒似的。
    “聽說小羅同志要搞一場聯誼?好哇,年輕人有想法,這是好事兒,小羅同志回去寫個計劃拿給我看看,我和常書記商量一下,想辦法給你們弄個場地,弄盛大點,也讓他們看看咱們礦的實力,和為人民辦實事的決心。”
    羅鈺連忙笑著應下,轉頭說自己這就回去寫計劃,扔下席北戰開溜。
    席北戰幽怨的小眼神兒一直將羅鈺送進大樓才舍得看向郝礦長。
    “咳咳,礦長,到點了,我也得上班了,咱們回見。”
    郝礦長一把將準備開溜的席北戰薅了回來,皮笑肉不笑地道:“別呀!著啥急啊?走,跟我去辦公室聊聊,談談人生理想啥的,我也好了解一下現下年輕人的思想,辦好聯誼會。”
    席北戰逃跑失敗,苦著臉和郝礦長一直上了樓。
    一進郝礦長辦公室,席北戰立馬后退三大步,遠離了郝礦長。
    “郝叔,有事兒您說話,不帶動手的。”
    郝礦長笑咪咪地看了席北戰一眼,將皮包放到桌子上,緩緩退去大棉襖掛在衣架上,面容慈愛地看向席北戰。
    “北戰啊,今年多大了?我這歲數大了,都快忘了,來,眼郝叔說說,省得你下次惹禍我還得幫你想多大了,是不是我誤會了。”
    一邊說,郝礦長一邊挽袖子,雪白的白襯衫挽到手肘位置,順手抄起了門口爐子邊上的爐鉤子在手上掂了掂。
    席北戰要是還看不明白郝礦長想干啥這些年白活了。
    席北戰立即擺出防預姿勢,退到了窗戶邊上,眼睛緊緊盯著郝礦長手里的爐鉤子。
    “郝叔說啥呢?我多大了你心里還沒數嗎?你可是看著我長大的,對我比我二姑對我都上心,怎么可能忘了。”
    郝礦長瞇起了眼,緩緩走向席北戰,“可我就是忘了,你說怎么辦?”
    席北戰見無法阻止郝礦長,認慫地立即抱頭蹲下,“郝叔我錯了,我認罰,你輕點,別打臉,我媳婦就稀罕我這張臉,打壞了她該不要我了。”
    郝礦長氣的差點沒背過氣去。
    “你個慫貨!軍中最英勇的戰王就你這樣的?鬧呢?
    真特么的給我們當兵的丟臉!
    我看你也別叫兵王戰王了,叫不要臉算了!”
    席北戰臉皮賊厚,抬起頭道:“也行,反正只要不打臉,叫啥都行,你高興就得。”
    郝礦長氣到拍桌子。
    “你是真不要臉啊!這話你是怎么說出口的?
    當年入伍時你發過誓的,你要做……”
 &n-->>bsp;  席北戰立即起身立正站好,一臉嚴肅地接口道:“我要做全軍最英勇的士兵,我要成為國家最利的那把刀,消滅一切來犯之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