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在爭論的時候。
床上的老人突然劇烈咳嗽起來,猛地咳出一口黑血。
噗嗤一下,滿床都是血跡。
“首長!”
所有人全部擁了上去。
“腎上腺素,快點,我的針。”
可是伴隨著他們的急救措施不僅僅沒有一點作用,床上的人開始顫抖。
這里的所有的醫療設備都很好。
呼吸機都用上了。
霍建元拉著她往邊上站了一些。
沈青染咬了咬牙。
“走了過去。”
“不好意思,我能試試嘛?”
結果就是沒人理她。
沈青染看著老人越來越弱的氣息。
等不了了。
來了一趟總不能真的什么都沒干成。
關鍵這人有救啊!
沈青染暴力的撥開人群,從隨身的布包里取出一套銀質針灸針。
用酒精消毒。
此時老人脈搏已弱的摸不到,嘴唇慢慢都黑了。
再下去真的要完球了。
沈青染手指如飛找準穴位。
王副參謀長還想阻攔,卻被霍建元死死拉住。
只見沈青染手腕翻轉,三根銀針同時刺入內關、人中、涌泉三穴,指腹輕輕捻轉針柄,銀針竟微微震顫起來,發出嗡鳴。
“這是……”鐘老瞪大眼睛,“以針引氣?”
沈青染沒說話,又取出三根銀針,分別刺入老人百會、膻中、氣海穴。
就在她下針之后,床上的人顫抖的身體開始慢慢恢復了平靜。
原來紊亂的呼吸也平穩了。
王副參謀長看不懂她的操作,但是能看懂機器啊!
上面的跳動很明顯恢復了。
“脈搏回來了!”警衛員驚喜地喊道。
沈青染一頭汗水,看著老首長的情況暫時穩定。
“小同志。”鐘老激動的看著她。
“同志,這只是權宜之計,老首長的問題還需要解決。”
此時的王副參謀長也沒有了剛才的囂張。
甚至出現了算是謙卑的表情。
“沈同志,你是什么意見?”
“不是我不想相信沈同志,而是你說老首長是中了鼠疫,這不可能。”
沈青染看著他的表現,還是斟酌了一下。
“我也只是覺得很像,如果要用藥還是需要進一步的確定。”
“另外,我覺得這不是一種普通的鼠疫,這‘鼠毒’并非傳統意義上的蛇蟲之毒,而是由特定鼠類的唾液與某種真菌混合而成。我想......”
王副參謀也是粗人出生,“可是這東西首長是怎么得的呢?被老鼠咬了?”
沈青染指著首長的手腕,“解開我看看。”
當繃帶被解開,沈青染看著傷口,果然和自己想的很像。“這傷口邊緣沒有典型的嚙齒類牙印,更像是被什么東西劃過了一樣。”
這時,旁邊一個小秘書一樣的人站了出來。
“我想起來了,首長視察的時候曾經被樹葉劃過,當時只是有點血印,首長說沒事,之后簡單的消了毒。”
所有人靜靜的看著沈青染,沒有想到他們研究了這么久都沒有研究出個123,人家這個小同志來了沒兩下就解出來了。
果然是江山代有才人出。
不可小覷。
“那這個要怎么治療?”
王副參謀一臉迫切的看著沈青染。
所有人也期待的看著她。
沈青染鄭重的開口,“這種毒素極為隱秘,初時與普通感染無異,但會在人體內潛伏三日,待毒素與血液完全融合后,便會發作。”
“我心里大概有兩三種的方法可以試一試,但是具體有沒有效果我也不能保證。”
“行行行,有辦法總比沒有辦法好,沈醫生,你快說說,怎么做?”
沈青染琢磨了一下。
“第一種方法,提煉鼠王口水。此方法需以病人血液催化,結合提煉出口水。這是我家醫典中記載的一種方法,但其中需要一個合適的青銅器物作為藥引。”
“第二種方法,以毒攻毒。找到中過同樣鼠毒且已痊愈的人,抽取其血液,提煉出抗體,再注入病人體內。這種方法風險比較大,而且現在沒有時間給我們去尋找這樣的人。”
第三種方法,金針渡厄配合湯藥法。我剛才用暫時壓制毒素,配合特制湯藥,每日針灸三次,連續七日。此方法耗時較長,且湯藥中的幾味藥材極為罕見。我不能保證效果。”
王副參謀長聽得眉頭緊鎖,急切地問:“沈鐘老,你覺得哪種方法最合適?”
鐘老也是皺著眉頭,“沈同志,第一種方法我是從來沒有聽過,你可有把握?”
沈青染搖了搖頭,“不過我們可以不直接在首長的身上試藥,咱們可以抽三管血,然后進行試藥,這種方法會更加的合適。”
“那就按照你的方法來。”
護士迅速抽取了三管首長的血液,沈青染將其分別標號為a、b、c三組。
“那就麻煩趕緊將我所需要的東西全部送過來。”
很快所有人都行動了起來。
霍建元看著忙碌了一宿坐在凳子上打盹的沈青染很心疼。
“染染,東西還有送過來,你休息一會。”
沈青染搖了搖頭,“爸,我沒事,就是站的久了腿酸。”
她其實心里更擔心的就是,霍家也被人扔了那么多的老鼠。
想了一下,她拉著霍建元。“爸。,你過來一下。”
霍建元聽著沈青染說的事,頓時眉頭皺了起來。
“你懷疑有人想嫁禍給我們霍家?”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