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柔不是沒有想過,若是蘇豫因此生氣會怎樣。
可是她想了想,最差的下場也不過是吃頓家飯,挨頓板子,總不至于死。
因此蘇錦柔便沒有任何猶豫,將這個事情說了出來。
那模樣,活脫脫像個在外面受了委屈,回家跟父親告狀的小姑娘。
蘇豫也是沒想到,這小女兒竟然直接將這個事情給說了出來。
他同錢府家主是認識的,平常時候兩人便被不是很對付。
若非兩家嫡女關系不錯,只怕早就鬧掰了。
錢府不愿與皇商蘇府交惡,而蘇府也不想同錢府不聯系,因此雙方便一直保持著這種不冷不淡的關系。
可聽到蘇錦柔所說的話,這錢府嫡女竟然這樣膽大妄為,竟然直接對他蘇府的嫡女下藥。
作為一個混跡商場多年的老油條,蘇豫當然知道這藥是什么藥。
加上自己親眼看到祁安將她們給送回來,因此蘇豫現在對錢府更是沒有好臉色。
“這件事情有多少人知曉。”
蘇豫是商人,商人重利。
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因此在聽到蘇錦柔所說的事情之后,第一反應是這件事情到底有多少人知道,他需要去判斷,這件事情傳出去之后,對他蘇府會造成多大的影響力。
蘇豫不是一個好的父親,但是他確實是一個好的商人。
聽到蘇豫的話,蘇錦柔先是一愣,隨后想到她們的父親是在判斷,這件事情會對他造成多大的影響。
蘇錦煙最是知曉,她們的父親是什么樣的人,因此當蘇豫說出這話的時候,蘇錦煙臉色發白。
當蘇錦煙張口準備回答的時候,卻白被一旁的蘇錦柔拽住,隨后朝著她搖了搖頭。
蘇錦煙愣住了,下意識聽蘇錦柔的沒有說話。
而一旁的蘇錦柔卻是看著蘇豫的背影,隨后不卑不亢的開口。
“回復親的話,大約有十來人,祁安公子是知曉全程的人,并且還是祁安公子將那二人押送至官府。”
確實是押送至官府了,但是蘇錦柔可不相信他二人會輕易的認罪。、
因此,蘇錦柔思考了一下,補充道。
“只是他二人似乎并未遭受什么刑罰,便被放走了。”
蘇錦柔當然不知道他們是否真的被放走,只是因為上一次的事情讓她對傅知行很不放心,所以在她的猜測下,傅知行大概率是平安無事。
原本蘇豫聽到自己的女兒差點被欺侮,并且還有幾個人看到了全程的時候,還是松了一口氣。
畢竟有人看到全程,說明對方并沒有得逞。
可是當蘇錦柔之后的話說出來之后,蘇豫整張臉都黑了下來。
他看到祁安將她們送回來,自然也清楚這件事情蘇錦柔是沒有撒謊的。
蘇豫面如鍋底,眼神之中滿是怒氣。
盡管只是一個眼神,可緊繃的背部讓蘇錦柔知道,她說的話起作用了。
“好,好得很,錢府真是好樣的,敢這樣對我的女兒,這狗東西真是活膩歪了。”
蘇豫只說了這樣的一句話,隨后便想到書房里還有蘇錦柔兩姐妹。
此時的蘇豫似乎是熄了火,可他眼底的憤怒卻在告訴蘇錦柔,他并沒有熄火。
蘇豫整理好自己的心情,露出一個盡量和藹的表情,看著還跪在地上的兩人,伸手輕輕將二人扶起來。
許是因為跪的時間稍微有些久,蘇錦柔還好,但蘇錦煙起來時候險些重新跪下。
此時的蘇錦煙面色蒼白,額頭上滿是汗水,看上去虛弱無比。
蘇豫皺了皺眉,隨后伸手輕輕揉了揉蘇錦柔的發頂。
“好孩子,你們受苦了,今日回去好生休息,待父親去給你們報仇。”
蘇豫說完之后,便招呼丫鬟婆子將蘇錦柔和蘇錦煙兩人各自送回她們的院子。
他是這樣想的,只是卻被蘇錦柔制止了。
蘇錦柔還是比較擔心蘇錦煙,因此便想著找個大夫來瞧瞧,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因此在蘇錦柔扶著蘇錦煙的時候,她依舊在想這件事情。
下意識摸了摸腰間,這時候卻摸到了一個瓶狀的物件。
蘇錦柔忽然想到那白發老者同她所說的話,于是從腰間拿出這小瓷瓶,隨后放在蘇豫的手中。
“大姐姐這邊有我照顧,父親,這是那白發老者交給柔兒的,是今日那錢府嫡女給大姐姐飲用的茶水,您一查便知。”
蘇錦柔說完,便同蘇錦煙一起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