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她親口對我說,我算什么東西,一個生意人而已,沒資格和她談論一切事務。我不過是告訴她,我們賺錢歸賺錢,但是我們有底線,我和劉哥都有自己的底線,我們養這些動物的同時,我們也愛護它們,在鹿繁殖期時,我們絕對不會采集它們身上的血,我們不是裝逼,而是不忍心這樣做。她說我們又想當表子又要立牌坊,說我們拿了政府這么多資金扶持就要為政府辦事,這個我就不懂了,我們是正常借的貸款,怎么就叫我們拿了政府的錢就要替她辦事呢?什么邏輯啊。”柳錦文因為喝了酒的原因,也因為她對萬浩鵬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感覺這個大男生一定可以成為自己的知己,她當年靠劉守信資助念完了技校,學的就是養殖業,后來去了深圳,萬千名打工涌入的深圳,各種辛酸,各種冷暖只有她自己體驗,可偏偏深愛的男人和最好的閨蜜劈腿,她再大度也接受不了親眼看到他們抱在一起的場景,就是在這個時候,劉守信一個電話講了自己的想法后,她辭掉了深圳的一切,跑回了家。
萬浩鵬從許崇高哪里知道盛春蘭要半山鹿酒送人情被拒絕的事情,但是親耳聽到柳錦文這么說時,他還是很心酸了一下,很真誠地接過柳錦文的話說:“政府是歡迎你們的,沒有你們這些能人帶領,鄉村的經濟想發展基本不可能,我雖然是第一次下鄉工作,但是我一直從事各種課題的申報工作,我對全市經濟發展這一塊還是了解的。所以,盛書記的說法是錯誤的,再說了,國家也意識到了鄉村經濟需要有能人帶領,所以才有了精準扶貧的政策,除了扶貧真正的困難戶外,對市場主體老板是大力支持的,怎么叫拿政府的錢呢?你和我是平等的人,只是選擇的職業不同,走的路不同,至少在我心里是這樣的,我尊重一切的老板,沒有他們在市場中摸爬滾打,就沒有經濟的發展,這一點永遠值得我們官員學習!”
萬浩鵬的話一落,柳錦文突然把萬浩鵬緊緊摟住了,而且讓萬浩鵬沒想到的是,她靠在他肩上哭了起來,哭得萬浩鵬更加地心酸,她就是不說,他也明白她受了多少委屈和心酸。
萬浩鵬拍著柳錦文的后背說:“你要哭就哭吧,別壓著自己,會憋壞的。”
柳錦文真的就唔唔地哭了起來,看來她這幾年受的委屈還真不少。
一股股淡香從柳錦文身上散發著,侵擊得萬浩鵬的心七上八下地亂跳,可這個時候,他不能有一點邪念,柳錦文摟著他哭,完全是出于信任和這兩年的委屈,她把自己當成了最最貼心的人,這個時候,他如果動了邪念,他會嚇跑她的。
萬浩鵬因為這么想,一直壓著自己的沖動,一直等柳錦文哭完了,才說:“好些了嗎?”
柳錦文這么一哭,整個人一下子輕松多了,只是很不好意思地松開了萬浩鵬,說:“我失態了。”
“我的懷抱隨時歡迎你失態。”萬浩鵬玩笑地說著,說得柳錦文撲哧一下子笑了起來,幽幽地望著水庫里一浪又一浪的水波說:“謝謝你,回鄉后第一次失態,以后不會的。既然選擇了事業,我就要如個男人一樣堅強和執著!”
山村的夜晚,安靜得聽得見自己的心跳聲,此時,萬浩鵬看著半月之中柳錦文那張美與絕倫又堅定不移的臉孔時,真想重新把她摟進懷里,告訴她,世界屬于努力拼搏的他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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